轉刺為撩,一劍將他手中的長劍挑飛,順勢往前一推,短劍就抵在了那人的脖子。“既是知客院,你們為什麼把大門緊閉了?我們敲了半晌的門,也不應一聲。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魯前輩邀我等前來,說是有要事相商,你等就是這般接待來客的麼?”越說越是氣氛,偏那人還一臉的兇悍之色,當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了下去。
另幾名重極門弟子都圍了上來,劍指關天養,要他放開莫師兄。
關天養橫了他們一眼,道:“煩請你們派個人立即上山稟覆,就說我關天養有頭等的機密之事要面前李宗主。若是不去,嘿嘿,我立馬就在他身上捅出一個透明窟窿來!”
莫師兄怒喝道:“你敢!”
關天養獰笑道:“你倒是看我敢不敢?!”
幾名重極門弟子商議了片刻,其中一人就道:“好,我這就上山去奏稟。你們若是敢傷莫師兄一根寒毛,我重極門必不會善罷甘休。”說完,丟下一聲冷哼就去了。
片刻之後,關天養猜定那人應該已經在上山的路上了,這才收回短劍,抱拳道:“對不起,得罪了!”退回到了關卿雲身旁。
莫師兄也退將回去,與眾同門站在一起,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麼?嘿嘿,只要我等還有一口氣,你們就休想進山一步!”
關天養道:“我們並不想強闖山禁。只是見知客院沒有動靜,又不知道該如何上山,這才不得已而故意將諸位驚動了出來。畢竟茲事體大,拖延不得。還請諸位諒解!”
關卿雲也道:“我小蓬萊與重極門幾千年交好,我等又豈不知強闖重極門山禁該當何罪?實在是事出緊急,情非得已,還請諸位道兄諒解。待見到魯前輩和李宗主後,自然會把一切都說清楚。”
莫師兄道:“好,徐師弟已經上山奏稟,你們就在這裡等著訊息吧。但若還敢再闖山禁,嘿嘿,便是被捅上幾百個透明窟窿,我等也絕不容許你們跨過山門一步!”
關卿雲道:“自然不會了!”拉過關天養,走得遠遠的,道:“天養,你又怎會知悉龍鱗之事?一會兒若是重極門的前輩們問起來,你若說不出個原由,這禍可就闖大了!”
關天養道:“姐姐,你看我可是莽撞的人麼?”
關卿雲實在摸不清這裡面的深淺,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是。但就怕你衡量不清這裡面的輕重!”
關天養苦笑道:“我怎麼會衡量不清呢?唉……”也是滿臉的憂忡,實在是擔心重極門不聽他的解釋,不但自己性命堪憂,就連關卿雲也得受連累。
“怎麼了?”
關天養道:“沒什麼。姐姐,容我先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就坐到一旁的樹下,蹙眉深思,不再言語了。
還不到半個時辰,就聽見破空之聲由山上疾襲而來,一道遁光從天降在了知客院前的廣場上。莫師兄和眾同門者躬身持禮道:“魯師叔!”
關天養和關卿雲都沒料到魯長恭當真從慧泉寺返回了,又驚又喜,交換了一下眼神,便迎上了朝他們走過來的魯長恭而去。
“魯前輩!”關天養和關卿雲同時起手行禮。
魯長恭只是對關卿雲點了點頭,就對關天養道:“關兄弟,你是才趕到麼?”
關天養道:“我們已經到好幾天了。只因上不得山,便滯留在了鎮上!”眉頭一擰,目視魯恭,便要問龍鱗之事。魯長恭分明看出他要說什麼,忙一擺手,笑道:“我原來是邀你來討教切磋,現在看來是有些不便了!”
關天養分明感覺到魯長恭在暗示他什麼,卻又不能悟透,就問:“魯前輩此話怎講?”
魯長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必也聽到了山下的叫囂,眼下我重極門也惹上了一樁極大的麻煩,暫時不便招待你,所以只有把期限往後推一推了!”苦苦地一笑,滿臉的歉然。
關天養急道:“魯前輩,我……”
魯長恭當即就打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這事確實與你無關,是我重極門的家務,你若摻合進來,只會使得局面更加混亂。”也不再和關天養說話,而是扭頭對關卿雲道:“你三師叔也不會來千陽山了,他可能會取道東海前往天台山白玉觀,你可去那裡與他會合。”
關卿雲瞟了關天養一眼,分明看出他們之間有什麼極為隱晦,不足為外人道的事,也就不好多問,起手道:“多謝魯前輩相告!”
關天養聽著山下的散修們竟然諷刺起重極門是強盜來,還說重極門藏汙納垢,門中之人品行低下云云,頓時氣往上湧,道:“魯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