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嘿嘿地獰笑道:“原來是你……”又怒又恨的眼神分明在說:好,我現在拿你沒辦法,咱們就等著瞧吧。
“怎麼,是不是也想問你小關爺一個謀反之罪?”
楚王深知自己是奈何關天養不得的,只得狠狠地瞪著齊世武,怒喝道:“好得很,這一巴掌本王記住了。”掙開關天養的手,理整齊了衣襟,拂袖而去。
齊世武目送著楚王一行的離開,臉色陰得都能滴出水來。見關天養一副兀自沒有解氣的樣子,就嘆道:“關老闆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關天養搓著手坐了下來,“我打了他,他肯定會拿氣給你受。放心吧,我自會處理,不會讓你難做的。”
齊世武沒有沿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問道:“關老闆這是打哪裡來,這又要準備往哪裡去呢?”
說起這事,關天養也是一個頭兩個大,苦笑道:“東躲西藏嘛,還能做什麼?對了,齊大人可有見過幽靈宮的沈執事?”
齊世武搖頭道:“很久都不曾會面了。不過我聽說幽靈宮的執事機構暫時遷到了漢江府,至於是否確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關天養點了點頭道:“多謝齊大人告知。你事忙,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關老闆走好!”齊世武送到門邊,拱手與關天養作別。
出了臨江鮮酒樓,關天養就問楚庸道:“你不是說你連皇帝也敢殺麼?”
楚庸如何看不透關天養在想什麼?輕笑一聲道:“看樣子你是想去教訓一下楚王?”
關天養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干點正經事。你說呢?”
楚庸笑道:“你都說了,我連皇帝都敢殺,還怕了一個小小的楚王不成?走吧!”
楚王就落腳在鎮子東頭的客棧,一家老子小沒幾口人,卻將偌大的客棧盡數霸佔著,還派出了護衛在四周警戒,誰也不許輕易靠近。關天養和楚庸走了過去,護衛正要上來攔,見是他們,嚇得大叫道:“來人,來人吶……”
關天養用腳一跳,數粒碎石子飛將出去,分別擊中了幾名護衛的後心,一個人的連哼都不曾哼一聲就撲倒在地了。
楚王正和僚屬商議著如何起草奏章彈劾齊世武,聽見樓下鬧作一團,心下好不煩躁,就走了出來檢視究竟,順便發作一通,以洩胸中之憤。高聲喝問道:“怎麼回事?”
關天養剛走進門,就被當頭一喝。仰起頭來嘿嘿一笑,道:“你說怎麼回事呢?”
楚王見是他,大驚失色,連忙往屋裡躲,大叫道:“護駕,護駕……”跑進屋時,才發現關天養竟然已經在屋了坐下了。待要往外跑,楚庸攔在門口,誰也不得進出。
“你,你們要,要幹什麼?”楚王哪有剛才的氣度?嚇得臉青面黑,渾身直哆嗦!
關天養招了招手道:“來,你過來……”
楚王往屋角里躲去,道:“本王,本王……有什麼話你就說!”
關天養拿出玄武宮給的玉牌,“認識這個嗎?”
楚王搖頭說不認識。關天養唉了一聲,滿臉的惋惜,彷彿在罵楚王是一個不識得金鑲玉的蠢貨。又晃了晃玉牌,問圍在楚庸周圍的屬僚道:“你們有認識的嗎?”
其中一個大約自恃有些見識,偏眼神又不怎麼好,不敢走近了看,就道:“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什麼……”
關天養扔過去道:“看清楚了!”
那人辨出了玉牌上的‘玄武’二字後,駭得驚叫道:“玄,玄武宮……”
關天養滿意地笑道:“對了,玄武宮。這下知道小爺是幹什麼的了吧?”
楚王一干人等也‘明白’得太快了些,都作起了揖來,道:“不知仙長駕到,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關天養取回玉牌,輕輕地拍了拍楚王細皮嫩肉的臉頰,意味深長地道:“楚王殿下,還覺得這一巴掌捱得冤麼?”
“不冤,不冤。小王,小王有罪,有罪……”
關天養坐了回去,翹起了二郎腿,“齊大人是我的朋友,你要告訴他的狀?那我也只好寫封信給你們的皇帝,把你怎麼在九夏城當王爺的情況告訴他。你覺得這主意可行麼?”
楚王嚇得面如土色,撲通一聲跪倒,哀號道:“仙長開恩吶……”真要是把他在九夏城的作為捅到皇帝那裡,他這個楚王就鐵定得被廢了。
關天養奇道:“開恩?我開哪門子的恩呢?”
楚王叩頭作揖地道:“仙長,小王,小王知罪了,一切聽齊總督裁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