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重複了一遍,“你的眼光獨到,想法別闢巧徑,不定就能破開這個難題呢?”
關天養拍掉手上的灰土,擰著眉頭想了片刻,“用的是火藥……”
“是,火藥。若用別的東西,朝廷製造的成本未免太大,承擔不起的。”
“是這樣。”關天養繞著直徑三尺有餘的炮坑轉了一圈,這才停了下來,看著魯長恭道:“前輩有沒有想過重新發明一種火藥?威力更大的那種……”
“重新發明一種火藥?”魯長恭也是極聰明的人,當下就明白了關天養的意思,“你是說,改變這種火藥的配方,讓他的爆炸威力更大一些?”
“對!”關天養眼中閃爍著灼灼的精光,神情很是振奮,“還可以用四級的【爆焰陣】來增強其爆炸時的威力,【暴炎符】到底差了很多,連二級【爆焰陣】都比不上……”
魯長恭說:“四級【爆焰陣】我也試過了,威力是要強上許多,但也強不了一倍。我算了一下,要將虎狼一類的魔物炸死或是炸成重傷,炮子的威力至少要比現在強上五倍。五倍呀,關兄弟,什麼樣的火藥能夠彌補這個巨大的差距?”
關天養忍不住苦笑了起來,“這個……肯定會有,只是我們還沒有想到。相信其他的法子前輩也都試過了,唯有在這上面才能尋得突破。我們還是一起來想想辦法吧。不能後人總不及前人強不是?”
魯長恭很是佩服關天養的想法,點頭道:“說得很是。後人總要比前人強才有未來嘛……”
即日起,進道院自魯長恭以下,所有弟子都投入到了火藥配方的改良上去。
冬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當又一個春日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大地時,關天養才曉得又在昏天黑地中過去了四個多月。
火藥配方的改良收效甚微,進道院的好些弟子們都放棄了,只是礙於師父,不得不裝模做樣的堅持。魯長恭是個很有毅力的人,也認定關天養說得很對,關鍵肯定在火藥上,是以沒日沒夜地研究。
這天醒來後,關天養見天氣晴好,且風中盡是各種花的馨香,很是醉人,便決定今日暫停研究,先休息一下再說。
顏憶白閉關了,千陽山上沒了個投緣的玩伴,一閒下來就覺得無聊得很。
曉月湖的風景雖然很美,但天天都看著,早厭了,便想著去鎮上轉轉。可到了天機鎮上後,又發現沒什麼可逛的,也沒什麼要買的,茫然了一回子後,就折回了山上。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黃庭觀前,正要進去,就見一名滿頭是血的弟子慌慌張張地從後山跑了上來,進了觀門就大叫道:“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便聽周章——也就是杜若叫的‘小六兒’——怒聲質問道:“嚷什麼,嚷什麼呢?說,又出什麼事了?”
那人道:“塌,塌方了,十幾個人被埋了……”
周章一跳三丈高,臉色都青了,“怎麼會又塌方了?怎麼會的?”也不待那人說清楚,就御起風來,望後山而去。
那個哎喲了一聲,一屁股跌坐在這,抹了一把頭上的鮮血,差點就昏在了當場。
關天養走上前看了下眼他的傷勢,見只是頭上被砸破了一條寸許長的口子,無甚大礙,就遞給他一粒【回春丹】,問道:“哪裡又塌方了?”
那人聞了聞丹藥的味兒,呀的一聲叫了起來,滿臉的驚喜,“小蓬萊的【回春丹】呀?好東西……”剝開藥衣,一口就嚥了下去。這才打量起關天養來,狐疑地問道:“你不是本門弟子?”
關天養笑道:“是呀,我是來做客的。閒著無聊,便來山下走走。”
那人哦了一聲,翻身爬了起來,衝關天養行了個禮,“原來是遠客,恕晚輩失禮了。”
關天養見他不過十四五歲,一雙眼睛賊靈賊靈的,看上去很是精神。便問,“叫什麼名字?你師父是哪一位?”
那人嘿嘿一笑,“不敢勞遠客動問,晚輩複姓上官,單名一個絕,絕無僅有,冠絕天下的絕。合州人士。去年拜入山門,還沒透過外門考核,沒有師父呢!”
關天養哦了一聲,就又問塌方的情況。
上官絕去是閃爍其詞,總是不正面回答。關天養一看就有鬼,盯著他問道:“老實說,是不是你們搞了什麼鬼?”上官絕嚇了一跳,忙連連擺手道:“沒,沒,沒,絕對沒有……”可他再奸,又哪能騙得過如今關天養?“哼……”關天養冷哼一聲,“我看你還是老實說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幫。不然上面追查起來,怕是有你好受的!”
上官絕臉色頓時有些發青,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