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可南海離宮門下最擅於在惡劣環境下的戰鬥,形勢越危急,反而越能爆發出越強的戰鬥力。悶哼了一聲,身子不向外掙脫,後面向關天養的胸前貼了過去,後肘也順勢往關天養肋下‘章門穴’撞了過去。
她的應變可謂十分的迅速和巧妙。往後退能消掉關天養手臂的緊勒之勢,肘擊則可反制敵手,取得扭敗為勝的機會。
如此一來,當真是變生肘腋,實在教人防不勝防。若是關天養不能覺察,拿出有效的應對之策來,怕是就要栽在女子手裡。
女子本以為這招十拿九穩,就算不能制住關天養,也定教他當場受傷。不想她身子才往後貼去,關天養的手臂順勢勒緊了,哪裡還能貼身下滑,脫出困去?手肘撞在肋下‘章門穴’上,也是感覺有如撞在了銅牆鐵壁之上,非但沒有制住關天養,反而還震得自家的骨頭生疼,忍不住哼了一聲。
關天養哈哈笑了起來,“姑娘,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手臂一鬆,一把將女子推到了床上。
女子驚呼一聲,翻身跪起,將彎刃橫在胸前,怒斥道:“你要幹什麼?”頭髮一甩,一蓬淡淡的青煙直襲關天養。
房裡一往漆黑,若是尋常的目光,哪裡能夠看得見這蓬青色煙霧呢?關天養目光如炬,纖毫之塵尚且瞞他不過,何況是偌大的一蓬煙霧呢?當即將手一揮,劍氣應手而出,將煙霧盡數裹住,丟擲了窗外。
女子看著那瑩白色的光珠,驚詫之極,質問道:“你,你是修行者?”
關天養笑道:“我若是修行者,你豈還有命在?姑娘是南海離宮門下吧?在下關天養,對貴派並無惡意,姑娘不必緊張!”
“什麼?”女子失聲驚呼,一雙眼睛瞪得老大,說不出是喜悅,還是震駭,“你,你也叫關天養麼?”
關天養心下暗笑道:“什麼叫‘你也叫關天養’?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關天養麼?”略一分辨,就覺得女子的眼睛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記過,便笑道:“這個,在下好像沒聽說還有人叫關天養的呀?姑娘既聽過在下名號,那也省下了一番解釋的功夫。”說著,拿拿起了火折將,將燈燭點亮了。
女子藉著燈光一看,驚喜無限地叫道:“天養,真是你,真是你呀……”跌坐在床上,捂面哭了起來。
關天養啊了一聲,頓時傻了眼,說道:“這,姑娘,你,你是怎麼了?”
女子旋又破涕為笑,當場將面巾摘下,說道:“我是你柳姐姐呀,你不認得了麼?”
柳姐姐?柳婭?
關天養定睛一看,雖說已經快十年不見了,柳婭將當年成熟了許多,但相貌並沒有大變,一眼就認出確實是當年多方打聽皆不知其生死和下落的柳婭,頓時喜得怪叫一聲,衝到床前,拉住柳婭的雙手,“柳姐姐,真,真的是你呀?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激動之下,眼眶泛起了潮紅,差點流下了淚來。
柳婭邊哭邊笑,點頭道:“是,是我……天養,你,看到你好好的,我真高興!我爹孃都還好嗎?還有長生?聽說九夏城遭了天災,不知,不知他們……”
關天養忙道:“好,好,都好著呢……”聽著腳步聲漸近,忙示意柳婭不要說話。腳步聲到了門前就停住了,掌櫃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你有事麼?”關天養咳了兩聲,“沒,沒事,今天晚上喝得有點多了,嗓子不舒服,嚷兩下。這就睡了……”掌櫃說:“原來是這樣。小店有上好的冰糖枇杷膏,公子可要用一點?”關天養說:“不,不必了,我實在困得很,先睡一覺,若明天還不好,再找你要便是!”掌櫃說:“行,行,那公子安歇吧,我就不打擾了……”又下樓去了。
關天養這才笑道:“看吧,咱們高興得忘了情,把別人都驚動了。走,咱們外面說話去……”拉起柳婭的手,從窗中躍了出去。
跳出了城牆,到了無人的海邊後,關天養這才放開柳婭的手,“柳姐姐,你怎麼成了南海離宮門下了?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找得你好苦麼?”
回想起舊事,柳婭的眼裡盡是驚懼之色,半晌才嘆了口氣,說:“這事,這事真教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關天養笑道:“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倒是好奇得很,你怎會有這樣一番奇遇的?”
柳婭悽然一笑,“這,你覺得這是奇遇,可我,可我一點也不喜歡……”眼淚竟又掉了下來。關天養見她傷了心,不由得駭然,“怎麼,南海離宮的人欺負你了?嘿嘿,他們要是敢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可就怪不得我不講信義了!”神情是說不出的兇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