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地笑道:“這也值得得意麼?”
關天養道:“對我來說,意義可非同一般!”一邊清理著血漬,一邊說:“想九年前,我在你面前可是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雖比你略差一些,但在某些方面——比如速度——還稍勝你一籌。若不為此得意,那又該為什麼得意?”
楚庸哈哈笑道:“哪怕你現在勝過我了又如何?我是我,你依舊是你!”
若換作以往,關天養聽著這樣的話定然會氣餒,但現在他只是一笑,說:“人生活著,就得有個目標不是?而且在這世上只有咱們倆是劍修,若不互相比較一下,豈非太沒趣了些?”
楚庸不得不承認關天養說的有理,苦笑道:“如此說來,你是逼著我跟你比了?”
關天養聳了聳肩,“反正我是拿你當參照的,你比不比關我何事?”
兩人目下都已晉入了微之境,對細小事務的把握到了一個極高深的境界,一番清理下來,任誰也看不出極樂宗五名弟子是被人在數息間襲殺的,只當他們是在過河時,中了南海離宮的陷阱,悉數被毒水化得屍骨無存。
老太爺夫婦二人已死,極樂宗五名弟子也被襲殺,按說仇也報了,接下來是進還是該退出去,須得有個計較。
楚庸的態度很明確:南海離宮能在南海立足三千餘年,自有其過人之處,縱是遇著了危機,也不勞外人襄助。不然非但討不到好,怕是還得落個冒犯的罪名。所以最好是到此為止,原路退出最好。
關天養也同意楚庸的意見,畢竟他們是遠客,未獲邀請就進入南海離宮的禁地已屬冒犯,若再往行宮挺進,與極樂宗門下又有何異?可他們已經走到這裡來了,不該闖的闖了,不該冒犯的也冒犯了,也沒必要沿原路退出。就在這個範圍內襲殺極樂宮的各支小分隊,以分減南海離宮的壓力。縱然事後南海離宮追究起來,也有說辭。
楚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