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法子換的。”
將關天養讓進正堂後,陳朔親自泡了茶來,這才讓其餘的玄武宮弟子都退下了,對關天養說:“聽師父和陸師叔說,是你建議讓我代表玄武宮來長老會任職的?”關天養瞥了他一眼,說道:“是……”陳朔臉色陡地一沉,質問道:“你說我是該謝你,還是該罵你?”
關天養吃吃地笑了起來,“你說呢?”
“我?”陳朔冷笑了起來,“我看你是在給自己找難受,也給我找難受!”
“你以為我想?”關天養萬分無奈地道,“我也就是在梁師曾面前玩點虛虛實實的手段罷了,本想著不論是陸世元還是馬真人,都不會讓你這個才入門十年的弟子出來管事。哪知道……”連連搖起頭來,深為自己的失算而遺憾。
“你就不該小覷了玄武宮的每一個人。”陳朔憤然道,“別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差得遠著呢。告訴你吧,梁師叔的信傳回來後,陸師叔就立即去見了師父,師父問陸師叔怎麼看。陸師叔當時就冷笑著說:這小子又在玩把戲,欺我們不瞭解陳朔呢。師父就問陸師叔怎麼辦,陸師叔就說順水推舟。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麼心情麼?”
關天養心下只是感慨陸世元的智慧果然非同泛泛,並沒有順著陳朔的語氣反問。
“我當時真恨不得把你拍成豬頭。這麼餿的主意,也虧你想得出來?”
【四百九十四、再見陳二狗(下)】
關天養這才說道:“那又怎樣?想也想了,做也做了,反正是挽不回來的!”
陳朔遺憾地點頭道:“是呀,挽不回來了。我本來是想多韜光養晦幾年的,就因為你這餿主意,立馬就被拔拉出來。唉,你不知道,這一年來,我的日子有多難過!”
關天養忍不住冷言譏諷道:“再難過有我難過麼?”
陳朔一呆,嘆道:“是,是,還是你難過。不過,還不都是你自找的?從小到大,你脾性就烈,最不會裝孫子。梁師叔當時問起,你就該抵死不認,無賴到底。”
“無賴到底?”關天養不禁怒氣浮動,反問道:“我怎麼無賴?我還不夠無賴麼?為了通天鑑殘紋和龍鱗的事,我是無賴耍了,孫子裝了,甚至連命也給拼上了。你說我還要怎麼做?”
陳朔也激動了,紅著臉說道:“那就繼續,裝孫子也好,裝烏龜王八蛋也好,裝死也好,總好過你現在這樣。英雄不像英雄,囚犯不像囚犯,很好麼?”
“你以為我想?”
“我當然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可我又能怎樣?”
“嗬……”關天養神情越發的兇悍,惡狠狠地道,“你當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梁師曾當著正道各派的面說,我要是不交,他就硬搶。硬搶呀,打著公理大義的旗子,那麼多人欺負我一個。”
“那又怎樣?”陳朔怒目對著他,“你就怕了?所以你就乖乖地承認了東西在自己身上,然後甘願被那一幫虎頭蛇尾的孫子給利用?你就不會抵賴到底麼?!”
關天養氣得差點暴走,一把將茶碗抓在手裡,砰的一聲捏得粉碎,喘著粗氣獰笑道:“你真是說得容易呀。我要是抵賴到底,怕是當場就得有一場大戰……”
“不可能!”陳朔沒等關天養說完,就猛地揮舞著手臂道,“玄武宮的底線我最清楚,首要顧全的總是正道的團結局面,若真為此會激起正道的內鬥,他們絕不會肆意妄為的。”
“我怎麼知道這些?”關天養吼道,“我要是有未卜先知之能,何至於被他們給算計了?”
陳朔愣著,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半晌,他怒色也漸漸地消散,自嘲地笑了起來:“說這些做什麼?馬後炮,一點意義都沒有。”復又坐了下來,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關天養也意識到自己的脾氣發得不應該,語氣也漸漸緩和了下來,說道:“我還能怎麼打算?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麼!”
陳朔連連搖頭,“不能這樣,你這是自暴自棄呀,必須得振作起來不可。”
關天養道:“就算是再振作,也得等鬼魔封印之後再說。在這之前,我不想再生出任何事端!”不想陳朔擊掌讚道:“不錯,就該這樣,先顧全大局!”關天養嘿嘿地笑了兩聲,未作置評。陳朔就道:“我知道你想說我現在跟玄武宮一個腔調,誰讓我已經是玄武宮的弟子呢?有些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就行。”
關天養說道:“我知道你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但你是一個為了目的什麼都可以利用的人,包括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