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有備齊;二則是一直沒有看透這把劍的深淺,怕是一出手就壞了事,那可就後悔也不及了。最重要的是怕波及到劍魂,那可就真是一場滅頂之災了。所以寧可將就著用,也不急著強化。不過在臨到用的時候,就發現隨身有一件威力越強的法寶,底氣也會足上很多。
儘管已經晉入了微字境,但關天養還是沒有信心與聖尊一戰。杜友逢已經有分神境界的實力,卻也是堪堪與聖尊拼個平手,當初若不是聖尊一心只想跑路,杜友逢又哪能贏得那般的輕鬆?以他當下的修為,也就比元嬰境界初期略勝,遠不是分神境界之敵,若是聖尊真的藏身靈泉山中,一旦遇上了,還是趕緊溜為上。要報仇,再等一百年也不遲。
在清點裝備時,又看到了被損壞的‘清風徐吟’——每每想念杜若時,他總會拿起來,細細地摩挲著,就像把握著杜若的手,心下盡是濃濃的思念——腦子裡再次浮現出了杜若的嬌俏容顏,不由得抬起頭來,望著被朝霞映得血紅的天空,暗暗地品味著那刻苦的相思,陣陣入骨的痛楚從心底湧起,恍似鋼刀颳著靈魂,整個身心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痛也痛得入骨,但偏又感覺說不出的幸福。
每在這個時候,他也總會想到:若終此一生,再也見不到杜若了怎麼辦?
“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她已經永遠地烙進了我的心裡……”
落魂坡上,那個翠綠的身影,那嫣然的倩笑,那流盼的美目,一切,都成了永遠。
突然間,他想到短劍一直還沒有命名——它本屬於鄢奚,交到他手裡時,器靈已經被封印,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品。煉成劍魂後,方才升到靈品四階。卻還是沒有解開器靈的封印——他也想為它命名,可想到它本該是有名的,又何必多此一舉?此時此刻,他的心底只想著兩個字:相思。
是的,相思!
這兩個字本該是它的名字。
想到這裡,他就又將短劍拿了起來。在霞光的映照之下,劍身泛出血一樣的殷紅,秋水般的劍芒隨著眼眸流轉,動人心魄。
相思如血,滲入人的靈魂。
相思如刀劍,剮人心魄。
相思的滋味……真好!
“從今以後……”關天養將手掌輕輕地劃過劍身,既像對自己說,又像對劍魂說,“從今以後,你就叫‘相思’了!”
劍魂感受著他心底的哀傷,無論如何也振奮不起來,“相思,相思……斷人腸呀!”
關天養笑道:“你又不是人,也沒有腸,又何懼斷呢?”
“我雖沒腸,可你有。你的心便是我的心,你的痛就是我的痛。”
“是呀……”關天養愴然一笑,“其實我們原本就是一體。”這一刻,他發現劍身竟然真的血紅的寒芒。
【三百六十五、再探靈泉山(上)】
到了陰風澗正值午時,一天中陽氣最盛之時。相較起四年前的那一瞥,陰風澗彷彿沒有任何的改變,就連草木都還是那一般的高。按說四年未有人來,該是草木蔥蘢,鬱郁蒼蒼才對。關天養心下雖覺得詭異,但並沒有過多的關注。正欲往裡走,便聽得破空之聲疾襲而來。扭頭望去,只見一抹淡綠的光華從天而降。
“是你?”待一看清了對方後,兩人都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然後又同時捧腹而笑。
來人正是杜友逢座下弟子碧靈。
“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話又是同時問出口的。碧靈已是笑得花枝亂顫,說道:“看來,看來我們真是心,心有靈犀呀……”
若是別人,定當她話中藏有深意。關天養知道她是個沒有心機和城府的姑娘,信口胡言是常事,便止住了笑聲,咳著道:“我自然是來這裡一探究竟的。你呢?”
“我也是!”碧靈好不容易才收住笑聲,一手扶著關天養的肩膀,一邊揉著肚子,嗔道:“都怪你,害得我肚子都笑疼了,幹嘛跟人家說一樣的話呢?”
關天養奇道:“你來探什麼究竟?靈泉山可與你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呢!”
“是師父教我來探的。”碧靈道,“不然我寧可與大洪山賞山櫻花,也絕不來這鬼森森的地方!”
小蓬萊修心的是【紫府元陽真經】,對陰煞之氣最為敏感,關天養哪她這般說,就問道:“怎麼,你覺得這地方陰氣很重?”
“你沒感覺到?”碧靈撐大眼睛瞪著關天養,渾似一頭從洪荒裡逃出來的怪物似的。
關天養聳了聳肩,笑道:“我沒你那麼敏感。只是覺得這地方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