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籠罩著藏經閣的金光頓時大盛,將黑氣遠遠地逼退了出去,一時間再難推進分毫。
關天養這才知道為防魔氣突襲,白龍等人早有部署,心下頓時一鬆,“看樣子它也知道我們要做什麼,所以拼命地阻止!”
白龍凝目遙望,神情很是沉重,“拼命的不是它,而是我們!它只消拖上些時日,封印得不到靈氣的補充,威力便會越發的衰減。只等到陰氣極盛之日,天象一旦有變,它便可以破印而出了。”
關天養心下默算,猛地一驚,“三天後便是極陰之日,難不成,難不成它……”
白龍搖頭道:“那也得看天象會不會變。不過十日後和十六日後也都是極陰之日,它的機會多得很。”
“也就是說,我們最少還有兩天時間,最多……這也說不準,只得老天爺的臉了!”說著,關天養恨恨地跺起了腳來。
白龍嗯了一聲,突地從視窗縱身飛出。身子凌空,白色僧袍飄飛,恍若西天羅漢降世。只聽得他大喝一聲,雙掌望天舉託而起,咚的一聲悶響,好像撞響了天鍾一般,巨大的聲響伴隨著金光,席捲起皚皚白雪如同沙漠裡的風暴般向四周擴散,在與黑氣對上之後,砰砰的爆炸了開來,藏經閣所在的山谷頃時間便山塌地陷,面目全非。
關天養很想幫手,奈何以他當下的修為無法發出籠罩十數里範圍的劍氣,只得望空興嘆。
這一般對峙由早上到中午,生生耗了將近三個時辰,黑氣見難以寸中分毫,這才不甘地退了去。
看此情形,關天養心下不由又有了幾分底。
到了院中,見一眾廣字輩僧人皆席地而坐,瞑目調息,神情很是有些灰敗,不免驚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白龍黯然道:“他們皆是真元消耗過度。畢竟以人力對抗魔氣,委實太過艱難了些!”
關天養這才知道剛才看著是勢均力敵,其實是和尚們已經落了下風。他原本還打算在修復封印之時由和尚們護法,只要堅持得住十二個時辰,那就萬事大吉。不承想一眾名震修行界的廣字輩眾僧在魔氣面前竟連三個時辰也堅持不住,又如何指望十二個時辰的苦熬?
粗粗一看,眾僧裡並無廣慧的身影,關天養便問道:“怎麼不見廣慧大師?”
正在助消耗最嚴重的廣平引氣歸元的白象一怔,卻是沒有答話。廣海與廣印神情肅穆地合什,低聲宣道:“我佛慈悲……”
關天養立時預感到了不妙,暗道:“不會這麼慘吧?前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大慈悲寺連連損失兩任方丈?”卻又不好直接問,只得怔怔地發呆。
在廣平緩過一口氣來後,白龍才幽幽地道:“廣慧身染魔氣,已在半月前圓寂了!”
“啊?”儘管已經預料到了,關天養還是駭得臉色都青了。本想問怎麼會這樣,可想到事實已經鑄成,又何必多此一問?只得雙手合什,望著藏經閣深深地揖拜了下去。
“他走得很安靜,沒有遭受折磨……”白龍一邊助著另一名廣字輩僧人療傷,一邊平靜地道:“他走之前本想來向你告別的,可又怕影響了你,便託貧僧向你道歉。說他不曾料想到情況如此嚴重,還望你不要怪罪敝寺!”
關天養心下堵得慌,想說兩句,卻是嘴巴張開了,沒有聲音發出。
廣慧是個實誠人,全然沒有機心,真正的‘有道高僧’,居然也沒有一個好的結果。關天養忍不就想質問老天爺: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就不能讓好人活得好好的呢?
白龍經過好一番忙活才助眾僧恢復了些許元氣。關天養見他們一個個神情灰敗,分明是功力大損,便想到若是此時魔氣再來,怕是一柱香的功夫都堅持不了,便問道:“大師,貴寺可有培元養氣的丹藥麼?”
“這個,有倒是有……”白龍看了一眼執掌藥師院的廣深,廣深也顧不得養氣,忙道:“弟子疏忽了。”取出一袋藥丸,分發給了眾僧。
除了法寶以外,關天養唯獨對丹藥多少還有些研究。從廣深手裡要過一顆,略聞了一聞,便苦笑道:“這丹藥叫什麼?”
廣深道:“【大回元丹】。”
關天養將丹藥還給了廣深,搖頭道:“【大還丹】倒是上品的療傷聖藥,這藥怕是當不得一個‘大’字。”說著取出一些小蓬萊的【飛龍丹】來,“我這個怕是效果還要好一些。大和尚先收下吧,回頭一記在賬上就是!”
廣深才不管關天養記不記賬的事,只盯著暗紅色的【飛龍丹】兩眼放光,驚呼道:“這,這便是小蓬萊飛龍真人自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