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作建築之用的。果然沒走出多遠,就見拉著大石條的車隊逶迤行來,車伕們都有說有笑的,氣氛很是熱烈。
分出岔道後,關天養沿著舊路繼續上山。
舊路已盡掩於荒蕪的雜草叢中,隱約可見。走到這裡來,便依稀可見那場災難怕留下的創痕並沒有完全癒合。
越往山上走,雜草越深,路已經完全沒有了。好在關天養知道地藏廟的方位,不至於迷失了。一番劈荊斬棘,終於到了地藏廟的後門前。門是緊鎖著的,銅鑄的鎖已經生了綠,鐵質的門環也是鏽蝕斑斑,柏木的門板又潮又溼,佈滿了發黴的蟲洞,顯是已經腐朽不堪。
門面尚且如此,想必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吧?
關天養心下一黯,暗歎道:“看來了定大師也離開了……”翻身從牆上跳了進去。院中的雜草長得齊腰深了,已然成了狐鼠的樂園。各處門房緊閉,蛛網密佈,窗欞上的灰塵積了指厚。
“果然沒人了……”關天養心下湧起一股子失落,又在廟中留戀了許久,這才離去。
一路下山到了此前的三官塘,新的城鎮已經拔地而起,屋宇連綿,鱗次櫛比,數不清有多少間。港口是泊的盡是高桅的官船,檣楫如林,搬運工的號子較之災難之前更為響亮。
三官塘還是三官塘。
若不是關天養熟記先前三官塘的模樣,差點以為那場災難不過是惡夢。
尋了家館子,隨便用了點吃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地道——這才趕回九夏。
九夏城受損原本不重,街市又都是在原址上重建的。甫一從凌波門進入,關天養就感到一股子說不出的熟悉味道撲面湧來。
九夏城,還是那個生他、養他的九夏城呀,味道一點也沒有變。
招手叫了輛騾車,便讓去城北關帝廟。
車伕打量著他,笑問道:“小哥是去參觀的麼?”
關天養跳上車轍,“參觀?這可怎麼說?”
車伕揚起皮鞭,走騾邁開四蹄,得得地在青石鋪就的街面上小跑前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