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宗與我有不共戴天的血仇,但我還是要說,他們雖是費盡心機,還將我宋氏滿門屠戮,也都沒有得到封印著殘紋的錦匣。真正的殘紋已經被他得了去!”說完,又連連叩首,哭著懇求眾人主持公道。
甄志清幾步走上前來,將宋介扶起,和氣地道:“這事我也聽說過了。照你這般說來,‘百寶散人’李道奇也在幫著關老闆撒謊了?”
宋介抹著眼淚,道:“興許是李前輩也被他給矇騙了呢?他的嘴舌功夫前輩也都見識了,別說是凡人,怕是神仙都能騙得過!”
甄志清嗯了一聲,又道:“口說無憑,那你可有什麼證據?”
宋介忙將封印通天鑑殘紋的空匣子了取出,道:“這便是封印通天鑑殘紋的匣子,東西已經被這小子得了去,現在已經空了。前輩慧眼如炬,必能看出其中究竟!”說著又跪了下去,哀求甄志清主持公道。
不單是甄志清,在場略通封印之術的人都出這匣子確實有些不凡,是經過大神通封印的,只是看不明白封印是被何術破去的,紛紛議論了起來。
廣慧道:“單憑一隻空匣子,怕是不能認定關施主捏造事實,構陷於人!”
甄志清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師所言有理!”又將宋介扶起,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背,嘆道:“你家的遭遇貧道是深為同情的,既然你出面求公道,有廣慧大師和各位同道好友在,必不至於教你失望的。不過,除了這匣子,你還有什麼能證明你就是宋奕的兒子,所說的話無一虛言呢?”
宋介臉膛已是漲得通紅,渾身也因激動而顫抖不止,“我,我有什麼法子呢?我……小人聽說有種法術可以搜人魂魄,不知可是麼?”
甄志清沉聲道:“是,叫【搜魂手】。但此術對人傷害極大,怕是一個不慎,你的小命就沒了!”
宋介脖子一梗,恨毒地盯著關天養,“只要能讓這個忘恩負義,陰險惡毒的賊子付出應有的代價,小人死不足惜。那片殘紋原是我宋家之物,誰若能幫我奪回,小人甘願將之獻上,以作謝儀!”
院內頓時掀起了一陣駭人的風暴。甄志清將宋介護定,一眾神霄派弟子也圍在他的身邊,不容許別門別派靠近。“神器乃通靈之物,福緣深厚者方能得之,我等何敢奢望?”甄志清拉著宋介的手,回身對廣慧道:“不知大師以為呢?”
廣慧沉吟道:“【搜魂手】太過歹毒,被搜者幾乎難以倖免,即便不死,怕是也會成為傻子……”話沒有說完,宋介又撲通一聲跪下,毅然道:“只要能揭開他的奸行,還我宋家公道,小人便是死也不怕。”
廣慧正自猶豫,關天養突地開口了,“我不止一次地給過你機會了,你還要執迷不悟麼?”
宋介嘿嘿地笑道:“執迷不悟?我看你才是執迷不悟。我勸你最好還是把通天鑑交出來,免得到時落個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關天養冷冷地道:“是嗎?”
宋介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是紅蓮宗弟子,要大家不要相信我的話呢?不錯,我是被卓雁翎擄了去,經不住言語的誘惑才加入了紅蓮宗。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他們才是滅我宋家滿門的仇人,這個仇我自會想辦法報,不勞你假惺惺地教訓!”
關天養點頭說了聲好,也就不再搭理宋介,對廣慧起手一揖,“大和尚,我有個建議,或許更為可行!”
廣慧也是愁眉不展,見關天養信心篤篤,便以為他已有了對策,就點頭道:“施主請講!”
“搜他不是搜我!”關天養語出驚人,頓時令在場諸人莫不色變。“大家不是還想知道我到底得了幾片龍鱗麼?若是你們搜了這小子的魂,發現他說謊,回過頭來不免又得尋我的麻煩不是?還不如我自證清白得好!”
廣慧忙道:“施主萬萬不可……”
關天養輕哼一聲,嘆道:“也沒什麼不可的。”然後盯著宋介,平靜地道:“這樣你是不是該滿意了?”
宋介怔怔的,實在不明白關天養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他知道【搜魂手】的威力,若不是最近得了一件奇寶,可以避免在【搜魂手】的威力下傷了神識,他又哪裡敢冒這個險?可關天養並無這樣的異寶護身,又怎麼敢呢?難不成是他已經從通天鑑上悟得了神功,不懼怕搜魂了麼?不,這不可能,若是這樣,又何至於被逼得這般狼狽?
甄志清也很是意外,“關老闆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開得起嗎?”關天養不屑地一哼,扭身對白象一起手,“老和尚,如你所說,逃避總不是辦法,該勇敢去面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