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關天養儘管感知到氣氛既沉重又恐懼,還透著十二分的詭異,但他卻嘻嘻地笑道:“各位大人,這是玩的哪出呢?”哪知他的話聲才落,牢室裡就傳出嗬嗬的嘶吼聲和沉重的打鬥聲。
齊世武等人被嚇得不輕,不由得又往門邊退了幾步。
關天養眼神極好,一眼就看出那間牢室裡囚著的是已經屍化了的人,一個五個,正在撕咬搏殺,濃烈的屍臭氣味正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比這更慘烈無數倍的場面關天養都見過了,又哪裡會被嚇著?當下笑道:“諸位怎麼對這些東西有興趣了?還巴巴地把我也給邀來了……齊大人,你好呀!”微微起手一拱,算是見了禮。
齊世武分明被嚇得不輕,就連腦子也有些不夠靈光了,哽著氣道:“關,關老闆可,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關天養哈哈笑道:“我這輩子頭一回進大牢,若是問別的,我不定知道,但這個,我卻是再清楚不過了。豈不正是被屍毒所感染的人麼?難不成他們都去了靈泉山?”
齊世武吁了一口氣,漸漸恢復了鎮定,“沒有。他們都是九夏府的差役,昨兒城北上寨村發生了一起兇案,一家子九口盡被人殺了。廖大人派了他們去調查,結果回來之後都發起了高燒,身上還散發出難聞的屍臭氣息。這事以前也遇到過,廖大人一邊把他們先關到這裡來,一邊派尋醫診治。一晚上下來,非但沒把人治好,反而還有三人斷了氣。廖大的意識到情況嚴重,就報到了我這裡。結果我剛趕到,那斷了氣的三人突然爬了起來,和正等著救治的兩人打了起來……”說到此處,牢室裡的打鬥越發的激烈,嘶叫之聲淒厲無比,他也不得不先停了下來。
關天養走了過去。齊世武忙道:“小心屍毒!”取過一隻口罩遞給了關天養。
關天養笑道:“我用不著!”徑直走到了精鋼柵欄之前,冷眼盯著搏殺正酣的牢室。
它們已經徹底屍化,沒有了意識,只是殘忍的本能驅使著互相廝殺。紅色的差服被撕得稀爛,就連肢體都不全了。其中一隻只剩下半張臉的,見關天養走近來看,也顧不得正在啃食著他大腿的對手,裂嘴一吼,噴濺出又稠又黑的液體,朝柵欄撲了過來。
關天養哪能讓它近身呢?抬掌一推,瑩白的劍氣脫掌而出,砰的一聲,當場將那隻撲來的屍人絞得粉碎。
劍氣猛烈,無物不摧,極難控制。但現在關天養已能做到收放如意,不殃及目標以外的事物了。所以這一掌下去,精鋼的柵欄不曾傷到分毫。
殺了一隻,另外四隻非但沒被嚇住,反而放棄了殘相的搏殺,俱一齊圍柵欄逼了過來。
關天養搖了搖頭,哪裡將它們放在眼裡了?折身走了回來,見齊世武等人眼睛瞪得渾圓,比之於剛才更加的驚怖,不由得笑問道:“這是怎麼了?”
左省山到底是武林高手,率先回過神來,嚥著唾沫道:“原來,原來關老闆也會法術……”
關天養拍拍手道:“這不是法術。齊大人,這一大早的叫我來到底為著什麼事呢?”
齊世武眼裡的沉重這才漸漸冰釋,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到外面去吧!”語氣也比剛才篤定了太多。
上了第三層後,齊世武率先扯下了臉上的口罩,不無振奮地說道:“原本請關老闆來就為商量剋制屍毒之法,但在看了關老闆剛才的那一掌後,我等也不必再憂懼了?”
眾官員也都跟著應和,氣氛陡地熱烈了起來。
關天養冷笑道:“怎麼,想讓我替你們打苦工麼?”
齊世武聽出關天養語氣不對,回身見他神情冷峻,忙笑道:“關老闆誤會了,我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我的意思是說,既然關老闆一掌能將那東西拍死,那必然有對付之法,我們也就不必巴巴地派人去求玄武宮相助了!”
關天養這才展顏笑了開來,“我就討厭人家拿我當槍桿子使。我聽說九夏城剛開始重建那會子沒少遭遇屍獸的襲擊,好多人也都感染了,難不成是靠著玄武宮的相助才渡過危難的麼?”
齊世武道:“正是。若不是玄武宮及時派人前來相助,怕就不是隻死幾千人就能夠完事的。雖說我們已經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但屍毒實在是太可怕了些,無影無蹤,無孔不入,若是連關老闆也沒有法子對付,我也只好親自去往玄武山,求玄武宮相助了!”
關天養沉吟道:“我的法子你們是學不來的。不過,屍毒雖然可怕,但只要防備到位,也就沒什麼。先還是得搞清楚他們是怎麼感染的,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