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姍姍瞧見了他們,也是臉色大變,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此處碰上了這些瘟神。”
楊孤鴻心道:“想不到他們居然來得如此神速,真是出人意料之外。只怪自己太貪玩,若是早早打發了眼前這小斯,豈會有如此窘況?此番須得小心,萬不可露出馬腳,否則定難脫身。”
翩翩公子聽得喝斥聲,緩緩轉過身去,冷笑道:“吆喝……你這狗東西,敢罵本少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花鳳香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她從未見過這些人,自然意識不到危險逼近。白姍姍附首低聲對花鳳香道:“他們是‘嶺南四怪’、‘崆峒雙聖’、西藏陀羅僧僧,都是絕頂高手,可千萬別露出了馬腳,否則,我們凶多吉少。”
花鳳香一聽,望了望門外的人,臉上也漸漸顯出了憂色。
先前喝斥的人正是崆峒雙聖方顧金,他見那翩翩公子罵他“狗東西”,臉色一沉,怒從心來,喝道:“你找死!”話未落,人已閃到翩翩公子身前,伸手提起那翩翩公子就往門外甩。
翩翩公子被他這樣一提一甩,身子騰空飛了出去,摔到地上,登時口吐鮮血,幾番掙扎卻始終爬不起來,便即暈倒在地。
那隨從見翩翩公子被人抓起扔了出去,一時驚慌失措呆若木雞,他站立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慌忙奔過去想扶起那翩翩公子,卻哪裡扶得起來。
這樣被人提起扔出門外,摔將下來,即使沒有立時斃命,也定是骨碎人殘了。
那隨從只得一把抱起翩翩公子,匆匆的離去了。
方顧金已是威風凜凜,得意洋洋地大踏步進了客棧,圍觀的人無不心驚膽寒。
楊孤鴻有氣無力的道:“孫女,我們走吧,回家去。”楊孤鴻說著當先緩緩跨出客棧,白姍姍與花鳳香跟隨身後。
此時西藏陀羅僧等人也正往客棧內行去,與楊孤鴻他們檫身而過,並無發現,亦無任何動靜。
楊孤鴻三人稍稍安下心來,正自前行,突然西藏陀羅僧叫道:“站住!”
三人當即止步,霎時全身冷汗如注,心神已然惴惴不安,楊孤鴻心道:“莫非被他們瞧出來了。”但此刻已無它法,只得死馬當活馬來醫了。
楊孤鴻轉過身形,向前跨出兩步,低聲道:“大爺,小人無心阻道,是被那公子擋在了門口出不來,才礙著各位大爺進門,還望各位大爺見諒。”
西藏陀羅僧凝神細看三人良久,才緩緩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英俊少年帶著兩美貌女子從此處經過?”
楊孤鴻低聲道:“回大爺的話,我帶著兩孫女來到這裡多時了,並未見到一英俊少年和兩美貌女子。”
李四冷笑道:“陀羅僧的舉動真是令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要找人問話探聽訊息,找什麼人不好,卻偏偏要找一個無知的糟老頭,他老眼昏花,神志不清,就算他真的見過那三人也未必記得。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西藏陀羅僧向三人招了招手,說道:“沒你們的事了,你們走罷。”說完便轉身走入了客棧。
三人見他們都入了客棧,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楊孤鴻輕聲道:“快走吧,若是被他們發現了,我們恐怕就走不了啦。”
花鳳香低聲道:“我們還得去牽馬。”
楊孤鴻道:“還要兩匹馬做什麼,趕緊逃命要緊。”
白姍姍道:“說不定他們早已認出了那兩匹馬,就等著我們去牽馬自露行蹤。”
於是三人便匆匆離了客棧,正準備去鎮上僱一輛馬車,突見一大堆官兵檫身而過,有的持弓箭,有的握大刀,直往龍門客棧而去,頃刻便將龍門客棧圍得水洩不通。
白姍姍正自詫異,尋了個過客問道:“大哥,這鎮上怎麼突然這麼多官兵,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那過客說道:“太守的公子被一夥人摔成殘廢了,這些官兵都是太守派來為公子報仇的,聽說兇手進了龍門客棧。”那過客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楊孤鴻笑道:“原來剛才那翩翩公子是太守的兒子,這下西藏陀羅僧他們可惹了一身麻煩了,看他們如何脫身。”
花鳳香道:“就這些官兵豈是西藏陀羅僧他們的對手?”
白姍姍道:“那可未必,若論單打獨鬥,再多的官兵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但這些官兵有的手中握了弓箭,若是將龍門客棧團團圍住,然後四周埋伏弓箭手伺候,這些金國走狗恐怕是一時難以脫困了。”
花鳳香笑道:“看不出那翩翩公子居然是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