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識時務者為俊傑,以你一已之力,如何與我等抗衡?何況,你要放出來的,是一個人人得而殊之的大魔頭,你又何必逆天而行?”
一潭仰天一笑:“好一個逆天而行?想當初,飛天讓我幫助他的小狐狸精逃脫天遣,不也是逆天而行?想必,你對那隻叫做花雨晨的狐狸精,並不陌生吧?為什麼飛天不求你,而是讓我幫助了他呢?”雪落與飛天,臉色一陣紅來一陣白,如同莫名堂一般,齊唰唰將那染缸的液體,又攤在了自己的臉上。
“你原本不該淌這趟渾水……”飛天的眉頭緊鎖,輕嘆了一口長氣。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要來參與?我好端端在夜郎種植蘑菇,是你們的殺氣太重,逼著我不得不溜出來,為兄弟正一正名。文刀天天守望結界,吃了不少的魔和妖。他的異變,並沒有破壞凡間的任何規律。相反,他用自己那日漸強大的實力維護了小鎮和平,懲惡揚善,你們憑什麼,要以道義的名字,去傷害於他呢?要以正義的名義去趕盡殺絕呢?這些天誅地滅的卑鄙手段,無非是為了我手裡這把神尺……”
一潭的臉頰,兩行清淚滑落,黑洞眼中,隱藏不住的怒氣,熊熊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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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天之裂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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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場景。看在小八仙的眼裡,非 常(炫…書…網)詭異。一個孩子,數落在座的成年人,用他的目光和語言,敲打這些傢伙骯髒無比的靈魂。
時間,靜默了許久……
莫名堂開腔了:“一潭,雖然我不敢奢望你繼續做我的好徒兒,咱倆畢竟師徒一場,情份還是有的。一潭,你的師兄胖蟬已經死在了魔頭的手裡,瘦蟬也成了廢人……你只知道你和魔頭有兄弟情,難道,和你師出一門的雙蟬,就沒有兄弟情麼?他們那麼愛護你,疼愛你。你想一想,魔頭不除,天下,將有多少人會遭遇他的毒手,死在他的手裡?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早晚必遭天遣,連上天也不會容忍他,你又何苦一意孤行,引來大家的反對呢?”
張果老驚奇萬分地看過去:“一潭?你就是傳說中重生了的一潭小師弟?真是太神奇了,過來,讓二哥看看……你還好嗎?”
莫名堂和張果老的話,一潭如同沒有聽見。他的手,輕輕撫過神尺,動作輕柔,如同撫摸嬰兒的胎髮。目光也柔和起來,他輕輕嘆息:“小黑毛啊小黑毛,你每天夜裡吃掉那麼多的妖族,這些道士在哪裡呢?你用生命悍衛小鎮的時候,這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傢伙,又在哪裡呢?”
一潭抬頭看向黑衣雪落,輕輕一笑:“快動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我還要帶走我的兄弟吶!”
一潭的話,和他的行為,真是挑釁了雪落大人的最大忍耐限度。他睥了一眼飛天:“你下去吧,我的動作太大,怕不留神傷害了你……”
雪落大人,信手一揮,飛天便如同那敦煌壁畫裡面的飛天一樣,凌空飛舞了一個絕美的造型。緩緩降落在小八仙的陣容中,他的表情有一些僵硬,耳中,有自己兄長傳音入秘的叮囑:“你這傢伙。我早就知道你把她帶離了紫壇林。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屈尊去央求這小子幫助她脫離天劫,你居然相信外人,也不信任我……”
飛天的眼裡全是淚水,仰天一望,心痛莫名:“這是心魔,全是心魔。現在,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裡!”
一潭露出一絲心知肚明的微笑,繼爾,放聲大笑:“飛天,你耐心等候吧,等我打敗了你哥哥,你就知道那個傻蛋狐狸姐姐在那裡了……”活見鬼了,這傢伙分明能窺探別人的心事,飛天與雪落,頓時窘得要死,狠不得在天涯海角的沙灘上面,奮勇掘一個坑,鴕鳥似的,把頭埋進去。
與此同時。一旁觀戰、如臨大敵的小八仙,除了莫名堂以外,俱是越聽越糊塗,一頭霧水:“這三個傢伙,越來越沒譜了,這仗還打不打的啊?什麼小狐狸?是這幾個傢伙共同豢養的寵物嗎?再這樣聊下去,會不會鑽出什麼七大姑八大姨?進一步演變成什麼遠房的親戚?”
不用他們擔心,雪落大人出招了:“縱然你巧舌如簧,也不能把黑說成白,把綠說成黃,把邪惡說成善良。一潭,接招吧!你說我趕盡殺絕,這一招,就叫做‘天誅地滅’!”
話音一落,雪落大人的雙手一起,海水沸騰起來了,鋪天蓋地,山呼海嘯,波峰浪谷一波接一波地往上衝。然後,就像剛才那個玻璃罩兒,劈頭蓋臉罩了上來,如同潮生潮湧,令人窒息。
小八仙看著那小範圍的海嘯,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