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起床……
“春兒醒來了?”
“春兒醒來了!”
一陣陣忙亂的腳步聲,呼喚聲,一聲接一聲,花雨晨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冒出來這些人,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她迅速鎮靜下來,努力用妖力去搜尋棲身女孩的記憶。
很快,花雨晨驚恐無比地發現,自己一點妖力都使不出來了。動一動,弱不禁風,氣喘吁吁,看來,關於這個女孩的故事,不但一無所知,自己還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
身為一個狐精,沒有妖力,這是一個非 常(炫…書…網)可怕的事情,這意味著花雨晨不能再變回狐狸,不能隨心所欲、天馬行空地馳騁……
總之,很要命,很像是一個噩夢。
不容她昏頭漲腦地想想清楚眼前發生的事情,一群帶著脂粉香味的人影,已經圍著她忙亂開了,梳洗,換裝,穿衣,上妝,配戴首飾……真讓人眼花繚亂。大約兩個時辰以後,她們終於消停下來了,夜幕已經降臨,花雨晨發現被安置在一個如同舞臺般炫麗的場所。
見鬼了,難道,自己棲身的這女孩,是一個從事表演生涯的人兒?這是要她搞什麼節目?
雨晨努力從記憶中
搜尋自己的“表演經歷”,十分傷感地發現屈指可數,於是,非 常(炫…書…網)擔心會不會被觀眾用香蕉皮從臺上砸下來。
但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太樂觀了,太容易把天下人看成好心了。這是一個臨時搭建的拍賣場所,因為,雨晨看到了大大的兩個字——“拍賣!”
這個題字的人,居然能將張牙舞爪與龍飛鳳舞的字型融為一體,很不容易,讓人歎為觀止,雖然,細看有些猥瑣的成份。多虧了飛天教會雨晨識字,原來,這是一個人類拍賣東西的場所,不過,雨晨對人類的“商品”沒有興趣,何況,雨晨也沒有“錢”,只怕要讓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失望了。
但是,雨晨發現自己失算了。從那個滿臉脂粉,環佩叮鐺響,活像一座會移動的珠寶店的中老年婦女上場後,雨晨知道自己錯得厲害,為了痛悔這一個錯得離譜的判斷,瞬間就淚流滿面。
很快就跑上來兩個小丫鬟,用絲帕吸走了雨晨臉上的淚痕,這一個小小的動作,更是掀起了與會的第一個高潮。在座的人們,巴掌聲,跺腳聲,激動得難以自抑。
原來,花雨晨棲身的這一個叫“春兒”的女孩,原本就很漂亮,灑兩行清淚,更似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當然,這些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雨晨是今天會場的中心,是最重要的人物,她的情緒,左右著整個會場的氣氛。
此時此刻,她的淚,自然比珍珠還要寶貴。拍賣場中,花雨晨就是被拍賣的那一件“珍珠寶貝”。
剛剛想明白這件事,那座會移動的珠玉店,滿臉脂粉的“媽媽”,已經開始了緊鑼密鼓拍賣花雨晨。狼一般叫好的色友們,競相舉著拍,有達官、商人、揮霍父輩錢財的富家子弟,心裡掩藏不住的慾望,全寫在臉上。
雨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當然,如果時間能推到昨天去……現在的這一個“她”,根本沒辦法大發狐威,傷心得只差暈厥,除了狐狸的記憶,她沒有半點功力,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還纏著小腳,想死都有人看管著,她成了籠子裡面的金絲雀。
花雨晨使勁掐了掐自己的手腕,看著那幾道深深的印痕,深信不在夢裡。然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戲往下出演,內心一聲嘆息:“我穿了,我真的穿了!要命啊!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就要被逼良為娼了?”
確實很要命,拍賣結束後,花雨晨如何面對那個拍下自己的傢伙?相信自己雖然失去了武功,失去了“妖力”。並不等於說已經變成了一個“善茬”,一個“廢物”。牙齒還在,指甲還在,總之,某人將特別後悔今天做的事情了,人生最大的錯誤在於,不應該參加一次莫名其妙的拍賣會,尤其是,那女人漂亮得不像人類。
這些參會的,等待看戲的人類,沒有發現,空氣中多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掌管拍賣的青衣男子,小槌兒一敲,從二十兩紋銀起價,伴隨著高低錯落的聲音,花雨晨的身價在飆升,很快就攀到了二百兩,還在繼續往上升。這時,一個滿臉泛著油光的傢伙,推開了圍觀的人群,擠到前面,用肆無忌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蹂躪著雨晨……然後,打著呃兒,紅著眼睛,報出了一個數字:“五百兩!”
天價,這絕對是天價,人群沸騰了,唏噓聲、喧囂聲、口哨聲,跺腳聲,不絕於耳。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