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在這裡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晨練,呵呵。”秦沐川訕笑著走上前來。
月南風因為方才練劍受了挫折,懊惱尚未隱去,卻聽見他這般調笑,聽他語氣應該是來此偷看自己練劍已久,自己到現在才發現,不由得怒道:“第一、請你叫我月姑娘,月小姐我也擔得起,風兒不是你可以叫的。第二、秦公子若沒事就請離開,不要在這裡妨礙我練劍,這裡也不歡迎你。”
秦沐川好笑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卻仍是站在那裡不動。月南風急道:“既然秦公子不走,那我走好了。真是見過臉皮厚的不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這月南風從小倍受琴公子和各位師兄師姐的寵愛,雖說乖巧懂事,卻也嬌蠻任性,這戲謔的話說起來是一套一套的。秦沐川聽她這麼說,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開心。女人偶爾的潑辣嬌蠻會是一種可愛,一個可愛的、漂亮的女人顯然更容易博得男人的歡心和好感,月南風無疑就是這一種女人。
月南風瞪著他,直到他停止了大笑。秦沐川見她這般瞪著自己,表情古怪,忽然又想笑,只是忍住了。他想把手伸到她面前,想借她的劍一用,月南風不肯,他還是攤著那隻手在那裡堅持,月南風還是那句:“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這麼厚的”,這才把劍扔給他。
秦沐川接過劍,對著陽光看了一眼,道:“好劍。就是有點輕了,不過配你這樣的姑娘正好。”月南風聽他這麼說,沒有言語,有點挑釁地看了他一眼,他不以為意,這才收起笑容舞起劍來,憑著記憶將月南風剛剛練得幾招一一使出來,劍尖靈動,拿捏準確,運勁巧妙,一氣呵成,而且一連挽出七個劍花來,朵朵不同,實在是漂亮瀟灑,用一個字形容:帥!
看得月南風既讚歎又驚訝,心道:他怎麼會這套劍法呢?難道只是方才見我練劍便會了?月南風以前只道他是不學無術的公子,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有這般身手。
“你以前學過天外飛仙的劍法嗎?”月南風雖然想到他不可能學過這套劍法,因為這是琴公子新近才為她創出的一套劍法,但心下又有疑問,這才脫口而出。
“就方才偷看你練劍學到的啊。”秦沐川笑道。
月南風不語,只是直直地看著他,似乎想看出他是否在撒謊,秦沐川被看得不好意思,乾咳一聲,低頭復又抬起,這才道:
“每一套劍法都有它的精妙之處,練劍若想練到一定境界,一定要人劍合一,練劍之人置身天地之間,化物為己,化己為虛,順天地之氣而為。練劍之道,以氣為輔,純正之氣,原為天授,惟常人不善養之,反以性伐氣。佛語有言:‘一花一木一世界。’你看這桃林,疏疏密密,長長短短,自不相同,也不過是順應氣節而變,式式變化,時時變化,卻又不離其身。武學之道,在於處處用心。你練得這套劍法靈透多變,精髓之處便在於藉以巧力,但你方才是輕靈有餘,沉穩不足,而這套劍法越到最後越顯力道。現在你屏氣靜心,想象自己已經融入了這片桃林,全神貫注,摒除一切雜念,使氣脈經由湧泉、天池二穴,然後氣沉丹田,凝神於心,再試試。”秦沐川將劍給月南風,並鼓勵地看著她。
月南風對他的話將信將疑,不過見他說的頭頭是道,貌似也有幾分道理,便照他說的去試了,竟覺體內真氣湧動,人也身輕如燕,以氣御劍竟也有了力度,聽得見劍聲,果然衝破了阻礙,能夠揮劍自如。
月南風臉上現出了欣喜之色,正欲停下來,只聽秦沐川道:“仙人指路。”月南風趕緊將劍筆直指向正前方,凌空飛起,漂亮地使出一招“仙人指路”。
“天女散花。”秦沐川又道。月南風急忙將劍收回來,縱身躍起,一陣揮舞,寒星閃動處,滿林的桃花都微微顫動,接下來就是一陣粉紅的桃花雨。“嫦娥奔月。”秦沐川接著道。月南風聽聞,趕緊並起左手二指,收起長劍,然後一扶劍身,飛了過去。
“玄女祝壽。”秦沐川再道。這一招看似普通,並無新奇之處,一般人不知其間的奧妙之處,只當是虛招,但若是根基不好,是絕對無法使出的,即便能使出也是見形不見力,真的成了虛招。只見月南風將一劍刺出,挽出數朵劍花,這才從右側後挑起,衣袖一揮,貌似微叩首,劍卻從身後刺了出去。
“風兒果然是天資聰穎,伶俐過人,這套劍法這麼快就可以運用的得心應手。”秦沐川邊鼓掌邊讚道。
“那要多謝秦公子指點呢。”月南風微笑道,彷彿又想起了什麼,輕聲道:“說了讓你不要叫我風兒的,**。”
“哈哈,都說相由心生,我第一次見你便覺親切,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