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衝張棟瞪起雙眼:“你丫咒誰死呢?大爺的,明明毛都沒長齊,還紅顏白骨、一柸黃土,玩什麼深沉呢你?找揍是不?”聽這口音,還是首都人。
張棟翻眼看了看他,懶得搭理,螞蟻啊。
“大牛,別惹事了。。。。。。”女孩子聲音低柔,趴在男友耳邊小聲道:“這個人精神肯定不正常,你看他的眼神兒,都是飄的。。。。。。”
“晦氣,原來是個精神病”首都男友狠狠瞪了張棟一眼,吐了口口水。
從楚都到蜀都,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張棟感覺從未有如此難受過。
車廂內空氣汙濁,修行是別想了,而且這些凡人個個醜態畢露,比如一旦有人下車,就有無數人爭搶座位,不惜惡語相加大打出手,更有甚者,自己就要到站了,卻還要兜售座位給那些站著的人,臨下車都要賺一把。
自私、貪婪、厚黑。。。。。。人類的原罪,在這些人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張棟越看越是不以為然,心中只是冷笑。
下次再要出遠門,一定不坐火車汽車了,就是停停走走,多花些時間都好,何必要看這些醜惡的嘴臉、呼吸這種汙濁不堪的空氣?
張棟心中,十分後悔,感覺一路浸染,看著這些醜形惡態,自己的修行都會不進反退。
“兄弟們走南闖北,如今落難西川,求借幾個盤纏,江湖救急“
忽聽幾個惡聲惡氣的聲音響了起來,張棟抬頭看去,只見車廂兩頭的通道上,各自站了兩名形容不善的大漢,個個紋龍刺虎,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流氓。
四名大漢堵住了車廂通道,另有兩個手執軍刺的傢伙,從兩面走了過來,挨個兒的向旅客要錢要物,一個**拿出了錢包,還是被他們一把將脖子上的金項鍊扯走了。
“搶劫”
旅客們個個面如土色,一百多號人,幾十個老爺們兒,硬是沒有人敢挺身反抗,幾個車匪獰笑著,向張棟這邊走了過來。
“真是世風日下了,怎麼又遇到了搶劫,還是在火車上?”
張棟暗暗冷笑,眯起眼睛看著這些匪徒,等著他們接近。對面的漂亮女孩尖叫一聲,鑽進了男友懷中,只不過她的男朋友也是臉上煞白,渾然沒了剛才找張棟理論的神氣。
“好漂亮的娘們兒,哥們兒今天要劫個色了。”一名車匪饞涎欲滴地看了女孩一眼,伸手就抓向她的胸部。
“各位,有道是劫財不劫色,這樣做恐怕不合規矩吧?”張棟冷冷一笑,抬頭看了看這個車匪,他還真是懶得動手,都是螻蟻,知難而退就好。
“你小子找死啊”匪徒冷笑一聲,抬眼瞪向了張棟:“老子。。。。。。”
“你才找死”張棟動了,也不用什麼道家手段,直接一肘搗在另一名匪徒胸前。‘咔嚓’,胸骨粉碎,這人張口噴出一口血霧,眼看不活了。
“啊”瞪視張棟的匪徒只覺雙眼劇痛,也是仰面就倒。
“做個螻蟻都不安分,那就死了吧”
扔掉手中的一對眼珠,抬腳踩成了血泥,張棟身子一晃,在車廂兩頭兒驟忽往來,就聽啊啊啊啊四聲慘叫,四名把守通道的匪徒都是太陽穴呼呼冒血,仰面就倒。
不過幾秒種時間,六條人命,張棟一閃回到座位上,看都沒看這些車匪的屍體一眼,彷彿剛才他不是殺人,就是捏死了六隻螞蟻一般。
車廂內一片寂靜,只餘下上百名乘客沉重的呼吸聲,按說張棟挺身而出,殺死匪徒,應該是英雄、得到掌聲才對,可大家看著這張年輕的面孔,卻硬是沒有鼓掌的心情,腦海只是不停閃過剛才那一幕宛如屠殺的場面,心裡直冒寒氣。
對面的女孩臉上雪白,和男友緊緊相偎,抖成了一團,只覺這個‘救命恩人’比剛才的匪徒更可怕。
張棟撥出口氣,只覺心中一片快意,一路上的不爽快,都在剛才殺人的過程中排遣了出去:“原來螻蟻也有螻蟻的用處,用來出出心中的悶氣,還是好的。”
“這位小同志,謝謝你剛才挺身而出,對抗車匪。可是你連殺六個人,恐怕有防衛過當的嫌疑,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走一趟。”
兩個穿著乘警制服的人,走到張棟面前,一面用溫和的口氣打著商量,一面偷眼看著現場六具死狀極慘的屍體,心裡直冒寒氣:“這個青年究竟是什麼人,國家武術隊的,還是特種兵,怎麼出手就不留活口呢?”
張棟的殘毒手段,讓這兩個老油條不敢有一絲怠慢、而且還有些膽寒。
“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