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沒有禮貌,他是爸爸的小兄弟,不就是你的叔叔麼,你管他年紀多大幹什麼!”王少豐大聲說,王金月卻笑著說:“我偏不喊他叔叔,我看他還沒有我大呢。”
“你這妮子,真是被我寵壞了!”王少豐無奈的說,“金月,去把子木叫來,我把他介紹給阿森,阿森以後要在我家住一段時間,若是有什麼需要,也好直接找子木幫忙解決。”
“好吧。”王金月見老爹不再讓自己喊林木森為叔叔,痛快的答應了,從王少豐懷裡鑽出來,又上下看了林木森幾眼,之後咯咯嬌笑著,跑出去找王少豐嘴裡說的子木了。
“老婆,上午不是讓你派人收拾房間麼,就是為阿森和他的兄弟們準備的,他們要在咱們家住上一段日子。”王金月出去之後,王少豐對妻子金月茹說,他說話時候的神情、語氣都非常溫柔順和,一點沒有在林裳、崔九等人面前時候的大嗓門和霸氣。
“好啊,阿森既然是你的小兄弟,住到我們家裡,家裡也就多了一個親人,日子還能熱鬧些呢。”金月茹微笑著說,“何況阿森兄弟年紀和金月差不多,金月也能多一個玩伴,她就不會那樣無聊了。”
“打擾你們了,真的很不好意思。”林木森歉疚的說,金月茹就笑笑,說:“沒事的,少豐他喜歡熱鬧,家裡多一些年輕人才好呢。”林木森心想她叫金月茹,他們的女兒叫王金月,看來王少豐真是愛極了他的妻子,連女兒的名字都帶著妻子的半個姓名了。在大陸,一般兒女的姓名是不便和父母使用同字的,甚至同音也犯忌諱,可在美國卻沒有這個顧忌。
“金月這丫頭,真是被我寵壞了,一點都不聽話。”王少豐無奈的搖頭嘆息著說,金月茹聽了便笑笑,說:“早就告訴你,孩子是不能寵著的,你偏不肯聽。”王少豐聽妻子的埋怨,嘿嘿一笑,也不辯駁。林木森見他夫妻二人說話、言語之間,場面溫馨,不由心裡發苦。
王金月行動很快,出去一會兒之後便跑回來了,她進來不久就有人隨後跟著走了進來,那人走路姿勢頗為古怪,像瘸子卻又不需要使用柺杖,中等身材,穿一雙黑色圓口布鞋,下身是一條藍布褲子,上身穿一件黑色唐裝,再向上看,饒是林木森經歷過許多危險場面,也嚇了一跳。
那人的臉凹凸不平,碎肉叢生,而且大部分地方呈現鮮紅色,明顯是被燒燙傷毀容了。王少豐見林木森看見子木的時候,神情猛然一滯,知道是子木的面容嚇住了林木森,便拉著林木森,微笑著說:“這個是蕭子木,我的管家。”
林木森此時已經從最初的驚愕中清醒過來,當下對著蕭子木點頭微笑並問好,蕭子木卻並無回應,林木森略微詫異,暗想這個蕭子木未免太沒禮貌,抬頭去看的時候,蕭子木正盯著林木森猛瞧,蕭子木的眼裡閃射著疑惑、思索和怨恨交織在一起的複雜光芒。
“他為了救我,在一場大火中被燒傷了,面孔被毀容了,而且還燒壞了聲帶,所以無法開口說話!”王少豐見林木森抬頭看蕭子木,便解釋蕭子木為何不理會林木森的問候,林木森聽說蕭子木是為了救王少豐被毀容的,心想原來是這樣,再看蕭子木的時候,他依舊用那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蕭子木的眼神,讓林木森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自己的靈魂正在被別人偷窺一樣。
“不過他可以聽到的。”王少豐微笑著說,之後轉向蕭子木,微笑著說:“子木,這位是林木森兄弟,我的一個忘年交,你們年紀相差不大,正好交往。”
蕭子木聽到王少豐說'這位是林木森兄弟……'的時候,神情突然間變得非常古怪,喉間竟然發出咔咔的聲音,盯著林木森的目光更是非常兇狠暴戾,宛如見了殺父仇人一般,而且弓著身體,似乎隨時準備撲向林木森,將林木森撕碎一般,這讓林木森覺得怪異,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蕭子木,他竟然用那樣憤恨、仇視的目光看著自己。
“子木,你怎麼了?”王少豐因為站立角度的原因,並沒有發現蕭子木的神情眼色,但也發現了蕭子木的怪異情狀,不由發問,蕭子木身體猛然一震,似乎想起了什麼,才啊、啊的叫了幾聲,但看向林木森的眼裡,依舊射出兇狠狂霸的目光。
“子木,和林兄弟握握手吧。”王少豐說,林木森聽了便伸出手,微笑著說:“蕭大哥好,小弟初來美國,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小弟才是。”
聽到林木森說話的聲音,蕭子木神情越發怪異起來,目光定定的看著林木森,饒是林木森膽大,也被他看的極不舒服,畢竟他的相貌太兇惡醜陋,加上失去了鼻子的鼻孔黑乎乎的裸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