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如何處理這件事上,張龍就成為了強硬派的代表。
“老大,我覺得阿龍說的很有道理!”宋景榮說,“俄羅斯人一直非常囂張,經常來咱們唐人街亂晃,明知道這裡的場子都是咱們中國人罩的,還要故意惹事,我支援阿龍的意見!”
“俄羅斯人的確囂張、狂妄,”馬子雄說,他是一個精瘦的老頭,林氏集團的長老之一,“我們若是動手,只怕必然引發大規模的血拼,兄弟們人員傷亡慘重,而且紐約警察和聯邦調查局都會盯上我們,我們混黑社會為的是發財,可不是為了和別人鬥氣……”
“馬長老,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感情那個場子不是你管的,你當然沒事,”張龍不等馬子雄說完,就站起來反對,“那個場子是我看的,現在出了事情我要是連屁都不放一個,以後我還怎麼看別的場子?”
“阿龍,打打殺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周明通說,他也是林氏集團的長老,“你卻硬要拉上兄弟們,為了你一個人的事情和俄羅斯人開戰,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戰之後,會有多少兄弟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我們出來混,是為了賺錢,可不是為了和別人拼命的……”
“俗話說、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俄羅斯人囂張霸道,可我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何必和他們拼死拼活呢!”馬子雄說,張龍臉色不愉,立即反駁。
一時間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會議室內烏煙瘴氣,本就讓人覺得壓抑,如今他們兩方爭辯吵嚷,更是讓人覺得頭大,林裳到底年紀大了,被雙方一吵,只覺陣陣煩躁、頭疼。
“夠了,都給我閉嘴。”林裳說,聽了林裳的話,馬子雄、張龍、周明通、宋景榮等人紛紛閉嘴,看向林裳,等著他表態。幾個長老都有話語權,但決定權還是林裳說了算。
“這件事明天再說,散會。”林裳說。
出了會議室,張龍和宋景榮一起下樓,馬子雄則同周明通走在一起,各自計議,其他幾個中立派長老紛紛離開,林裳只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忍不住抬手輕揉。
“林老大……”
“虎哥,你有什麼事麼?”林裳問,樊一虎是林氏集團元老,年紀比林裳還大。
“老大,對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樊一虎問,他雖然年紀比林裳大,林裳也尊敬的喊他一聲虎哥,他卻並不僭越的去喊林裳、阿裳之類,而是恭敬的喊老大。
“虎哥,我也正頭疼呢,張龍和宋景榮要求開戰,可是開戰的話必然死傷慘重;馬子雄和周明通都不贊成開戰,我內心裡也贊成不開戰,但是不開戰,就等於被俄羅斯人騎在了我們脖子上,最近幾年俄羅斯人一直非常囂張,根本不把咱們中國人放在眼裡,不開戰的話只怕損了集團的聲望,也打擊了兄弟們計程車氣哪!”林裳苦悶的說,“我也是猶豫不決,才提出來讓大家議一議。”
“人老了,想的事情就多,做起事情來顧慮重重。”樊一虎微笑著說。
“是啊,我們這一代人真是老了,也該退休了,”林裳感慨的說,“現在做事情,不如年輕人有衝勁嘍!”說著,兩個老人就笑起來。
“老大,這件事你處理吧,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樊一虎笑著說,林裳聽了就笑笑,說好的,送走了樊一虎,林裳就拿出手機,給王少豐打電話。林裳和王少豐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林氏集團和王氏集團又是合作伙伴關係,如今林氏出事,徵詢一下王少豐的意見也好。
“老林,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王少豐笑著問。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林裳笑著問,“你現在在哪呢?”
“我?我在米歇爾湖釣魚呢。”王少豐笑著說,“怎麼樣,要不要來這裡,和我一起休閒一下?”
“真是羨慕你啊!”林裳由衷的讚歎說,王少豐聽了就笑起來。
“老王,俄羅斯人昨天襲擊了一家中餐館,不但砸毀了餐館,還把餐館裡工作的中國人都殺了,那家餐館是我們林氏集團罩的,我已經派人和俄羅斯人交涉過了,他們卻根本不肯認錯!”林裳說,“現在集團內部有兩種分歧,激進派要和俄羅斯人開戰;保守派則堅持不開戰,兩夥人炒得不可開交,鬧的我頭疼,所以才想給你打電話,徵詢一下你的意見和建議。”
“我現在已經不是王氏集團的當家人了,”王少豐笑著說,“你還是和阿森商量一下吧。”
林裳聽了,就說好吧。林木森接管王氏集團的訊息,林裳是知道的,他和王少豐多年好友,自然知道王少豐並不是推脫、搪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