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門下走狗最早不是貶義的,十聖時期出來遊歷的武者,常常說“我是誰誰的門下走狗”,這就跟現在“我特麼是少林內門,你特麼是哪個山頭”的一樣。當時沒有宗派,現在有了宗派,就很少有武者說“門下走狗”。
當然,這是指東玄之地,東玄之外的地方仍然繼承十聖遺風,很多外玄武者進入東玄大陸,都會被一眼認出來,除了相貌原因,就是行為舉止與東玄大陸的武者大為不同。
苗人風自然不想收一個門下走狗,主要是怕麻煩,再說他東奔西走的,正雍良昭根本跟不上,還搞不好為了遷就他,而拖慢了行程;因此,苗人風就說他在雍國還要呆一段時間,正雍良昭有什麼問題,可以向他請教。
正雍良昭雖然失望卻也不敢再強求,整天跟著苗人風遊王宮,王宮不是正雍國的王宮,而是下雍國建的王宮,雍鼎最早是在正雍國的,後來被搬到了下雍國;苗人風很快就找到了雍鼎,這東西象徵雍國正統,雖然沒有什麼特殊作用,但下雍國還是佈下很多陷井在附近的。
由於正雍烈答應苗人風不設任何阻礙,苗人風就可以安心的觀察雍鼎,雍鼎上寫著很多字與畫,苗人風看的有點眼熟,他從真物袋中搜了搜後,找到一個快要被遺忘的物品——雪狼卷軸。
白狐說卷軸指向“雪狼湖”,叫雪狼湖的地方很多,白狐說這是高原郡的雪狼湖,也就是崑崙派所在的郡,但它錯了,苗人風跟肖邦逛了一遍雪狼湖,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白狐被苗人風踹了很多腳後表示,它是真的不知道,苗人風隨後也就不再把此事放心上。
“良昭”。
“門下在。”
雖然苗人風不收他為門下走狗,正雍良昭還是以苗氏門下走狗自居。
“你可識得鼎上字畫?”
正雍良昭搖頭,他也曾經研究過雍鼎,畫是看得懂,但也只是看得懂,鬼知道這畫是不是現在人所理解的那個意思,搞不好人家舉著火把向天怒吼是在生氣,而不是祭天之類的;古代人的思維,跟現代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獸文”就是最原始的文字,它屬於武獸的文字,三皇時期就是用獸文,後來創造了人族自己的文字,從此也就沒有人知道“獸文”真正的意思;特別是武獸正式被人族代替成為這方天地主宰後,就連武獸也不知道獸文,反而獲得天賦時都是人族文字,這就特麼令人疑惑。
“你知道十聖鼎嗎?”苗人風傳音問道。
若是鼎上刻的是獸文,那鼎就不可能是十聖鑄造的,白狐也沒有說十聖鼎就是十聖鑄造的,只說十聖擁有十個奇特的鼎,並在鼎上刻了一些自己對“術”的理解與創造;這也讓很多玄地武者四處尋找十聖鼎,可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十聖鼎,因此,就算十聖鼎放在面前,也無人知道。
雍國的歷史也有一千多年,立國之時,雍鼎就已經被作為繼承正統的象徵,這麼多年下來也沒有人知道它就是十聖鼎之一的“術鼎”。
“嗡”,當“雪狼卷軸”取出來時,苗人風感覺耳朵傳來轟鳴之聲,但周圍又沒有任何的異象,正雍良昭仍然恭恭敬敬站在一邊,周圍的雍國守衛也仍然在注視這邊。
“莫非是雪狼卷軸與術鼎產生共鳴?可是共鳴的話,為什麼我耳朵會在轟鳴?”苗人風有些不解的望著手中的卷軸,卷軸沒有任何的變化,術鼎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他的耳朵仍然在轟鳴。
苗人風運轉心法想要消除轟鳴,但轟鳴聲並沒有消失,隱約間還聽到“雷術為鳴,無鳴若……”,苗人風頓時心中一動,將雷煞真力渦內的雷煞真力調出來,朝雙耳衝去,吵雜轟鳴之聲頓時消失,但如雷鳴般的朗誦出現。
“術無先後,竅有天地;有罡在手,召則山河;有煞在足,雷鳴電閃;有星聚意,天地倒懸,流星如雨。氣旋於竅,竅藏於術,術咒相合,隱於九天,擊於九淵。”
朗誦之聲反覆回放,直到苗人風手中的雪狼卷軸化為灰燼,消失於天地,聲音才驟然而止,而苗人風也把這段話牢牢的記住,他翻了一下游戲日誌,果然,這段話並沒有被遊戲日誌記下來,“先天之後真的特麼全靠悟啊!”苗人風嘆息道。
他晉階先天后就發現遊戲日誌越來越粗獷,並不象以前那樣事無具細都會記錄下來,比如以前他去藍湖的話,會記錄路線、時間、與誰交談過,又與誰動手過;但先天之後,就特麼只記錄時間,出發地,到達時間,中途遇到什麼事情,全沒有記錄。
記下那句話後,苗人風也就取消把術鼎偷走的想法,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