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如今20年過去了,他身上也整整留下了20條刀疤……」說到這裡,她早已泣不成聲,說不下去了。
看著郭石富手臂上那縱橫交錯、觸目驚心的刀痕,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了,連可妮也忍不住扭過頭去用衣袖悄悄地擦拭著自己眼中的淚水。
銀子也驚呆了,她縱是鐵石心腸,也早已被這一腔無言的父愛融化了。她淚流滿面,扔下匕首「撲通」一聲跪在了郭石富跟前:「爸、媽,女兒不孝,女兒對不起你們……」
郭石富欣慰地笑了,扶起她來,為她擦乾眼淚:「別哭,丫丫,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咱們家過去太窮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跟我們回家去,咱們重新開始,好嗎?」
銀子抬起淚眼,無言地點了點頭。
一家人拾起地上的密碼箱,正欲朝山洞出口走去,忽聽一陣大吼,從洞外闖入七八名手執鐵棍、砍刀的精壯漢子,團團圍住了他們。
為首的一名滿臉絡腮鬍的彪形大漢冷冷一笑道:「銀子,你好大膽子,竟敢背叛我龍哥!」
銀子嚇得趕緊躲到郭石富背後,悄聲說:「他就是我們丐幫的龍頭老大。」
郭石富也嚇呆了。
可妮忙悄聲說:「郭先生,不用害怕,我們來之前我已叮囑傭人鳳姐,如果我們半個小時不出山洞,她就打電話報警。現在,警察應該來了。」
郭石富這才壯壯膽,對龍哥道:「你、你想怎麼樣?」
「留下200萬,我放你們走!」
可妮道:「辦不到!」
「死到臨頭還嘴硬!」龍哥氣急敗壞地大叫道,「兄弟們,給我把那兩隻密碼箱搶回來!」
七八名精壯大漢齊應一聲,正要動手,忽然從洞口湧進一隊荷槍實彈的警察,一下子包圍了他們。
龍哥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再也神氣不起來。
匪徒們一個一個被帶了下去。一個帶隊的女警察走到郭石富面前說:「郭先生,我們是刑偵大隊的,我叫文麗,我們接到報警後就立即趕到這裡來了。你受傷沒有,要不要叫醫生?」
郭石富急忙道謝,說:「我還好,沒什麼大礙。」
這時,一個警察拿著一副手銬朝銀子走過來。郭石富忙上前攔住說:「警察同志,別抓她,她是我女兒,我們父女之間有點小小的誤會,所以……」
警察看看銀子,猶豫了一下。
「不,郭先生,你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是您的女兒!」就在這時,可妮忽然站出來,指著銀子大聲道,「她不是丫丫,她不是您失蹤20年的女兒,她是一個騙子!」
此言一出,所有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郭石富惱怒地瞪著她:「可妮,你胡說什麼!」
可妮仍舊指著銀子道:「她不是您的女兒,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她和那個龍哥早就想綁架敲詐勒索你,但又怕你寧死不屈,不肯給錢,所以便冒充您失蹤20年的女兒前來討債。」
銀子臉色一變,盯著她冷冷一笑道:「你放屁!我若是想詐騙他的錢財,早就提著那200萬元逃之夭夭了,還會認他這個父親嗎?」
可妮也冷笑著說:「不錯,你本來可以拿著那些錢遠走高飛,但是當你看到郭總夫婦那一片愛女之情時,你忽然改變了主意。因為你發現自己若攜款逃跑,與龍哥平分那200萬,這錢遲早都會有花光的時候。但你若做了郭總的女兒,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你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為錢而發愁。這遠遠比與龍哥平分那些錢強得多……」
銀子忽然嗚嗚大哭起來,撲在郭石富懷中抽泣著說:「爸爸,她、她想挑撥我們父女倆的感情……」
郭石富十分惱火,瞪著可妮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可妮沒再說話,卻忽然衝上去,一把扯開銀子的上衣釦,露出了她的半邊肩膀。
銀子尖叫一聲:「你、你想幹什麼?」
「郭先生,您的女兒右肩上有塊榆錢大小的胎記,您難道忘了嗎?」
向巧珍忽然一拍大腿說:「是呀,是呀,丫丫肩上的確有塊胎記,我還說過這塊胎記長在她肩膀上難看!」她再一看銀子的肩膀上,卻什麼也沒有。
郭石富「啊呀」一聲,眼前一黑,差點兒昏倒在地。
銀子氣急敗壞地大叫一聲,忽然不顧一切地朝可妮撲去。但早已守候在一旁的文麗攔住了她。
走出山洞時,向巧珍忽然對丈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