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過窗戶向新娘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那居然是一個穿著雪白衣裳的五歲女孩。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只是面無表情,呆滯的被長老牽引著向前走。
她的手中捧著一個不大的牌匾,我好不容易才看清楚。上邊赫然寫著:新娘金娃娃。
養馬河的洪水一直淹到了距離屍閣只有十多米遠的地方,也意味首大半個養馬村已經沉入了水底。
我緩緩下了轎子,婚禮開始按部就班地進行起來。長老將我拿著新娘牌位的女孩領進屍閣中,那時的自己從來沒有進過這個擺放死人的地方,透過五歲的幼小眼睛望著屍閣的裡邊,我在夢中都不禁感覺心驚膽寒。
原本便已經很陰森的屍閣,每一個床位上都密密麻麻地擺滿了祖宗的牌位。而門旁的正對面有幾個比較大的牌位,恐怕不知道是幾千年前的老祖宗了。
我和那個金娃娃大神,拜天地,拜祖宗,然後夫妻對拜,最後進了洞房。
所謂的洞房,是一個佈置粉刷得全白的房間,白得比瘋人院更勝一籌。
白衣女孩呆呆地坐到床沿,雙手緊緊地抱著我的二房小老婆,金娃娃的牌位。我倆就這樣極為白痴的,傻傻地不看對方,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色剛亮,就聽到屋外傳來興奮至極的歡呼聲,以及喧鬧刺耳的鞭炮聲,洪水,終於退卻了!
“這麼說,你早在十三年前就是有婦之夫了,而且還媽媽了兩個老婆?”
將遺失的那段記憶徐徐講出來時,趙韻含正在喝從,但一聽到本人娶了金娃娃大神,立刻將喝進嘴裡的液體非常不淑女地統統噴了出來,還好我運動神經不差,躲開了!
“不過,你沒事就好,剛才差點沒把我給嚇死,”她實在算不上雅觀地爆笑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收斂起來,捂住纖細的腰辛苦地說道。
我狠狠地瞪著她,沒好氣地說:“繼續笑啊,我就知道告訴你會沒有好下場!”
“絕對不笑了。對不起嘛,因為這種事誰會想得到!”她可愛地拍手,以為能掩飾令人極為不爽的面部表情,“那後來呢?為什麼你會失憶?”
“這個中間的緣由我還沒有記起來。”我失落道:“應該是洪水退了之後,發生過什麼事情才對。
回去後絕對要仔細地拷問老爸一番。那老傢伙,居然把我隨便地嫁出去!‘“嫁出去?呵呵,這個詞用得非常絕妙,沒想到金娃娃在原住民的眼裡,居然是雌性的。這一點在所有的相關書籍裡都沒有記載過!”趙韻含掏出筆記本,在上邊寫寫畫畫了一番,抬頭問:“那,你對自己的小老婆有什麼看法?”
“看法?見鬼的看法!”我大聲道:“我現在倒是很想知道,原住民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來選擇聖女和金娃娃的老公!”“縱觀世界上的許多祭祀,他們要用人類當作祭品的時候,都有一套十分複雜的選擇過程,但養馬河畔對金娃娃的傳說中,卻從來沒有提及過,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幾千年來,這裡一直都存在過祭祀用的聖女。”趙韻含思忖了片刻,“確實很令人費解。但我總覺得,那聲小患是因為你嫁了出去,才會結束的。
“”神以病!怎麼可能,你有什麼證據?“我聽得一口氣梗在喉嚨口,險些掛掉。
“就賃女人的直覺,以及那場洪水的莫明其妙!”她掰著修長的指頭,“十三年前,養馬河突發洪水,那場驚天的水患只是禍及養馬河三百公里流域,動用多方的人力、物力,都無法減輕損失。
那場災難歷經了三十一天,一共死亡五萬三千零三十九人,失蹤一萬六千七百人,受傷殘廢以及倒塌的房屋和淹沒的農田不計其數,損失實在難以估計。
水災前沒有人能預見,而且期間也無法找到水災原因。就算上游的水壩將所有水源都截斷了,可是養馬河流域的洪峰依然不見降低。究竟形成災難的水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這一怪異現象至今也得不到解釋。
而許多專家估計洪峰至少還要肆虐半個月的時候,洪水卻突然消失了……這些資料小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認為說明了什麼?“
我的臉色慘白,心底有了些猜測,可是由於過於的匪夷所思,實在無法將它具體地聚集起來。
“這說明了洪水的後邊,恐怕有著什麼人類未知的神秘力量在操控著,養馬河幾千年來的歷史中,像十三年前的情況並不是一次、兩次了,說不定,但是原住民口中的金娃娃大神搞的鬼。
你說金娃娃是冰河時代甚至恐龍時代遺留下來的生物,但一個生物真的有這種毀天滅地的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