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憶溪靜靜躺在漫溢清香的床上,烏黑的發散落枕頭四周,看來應該每天都有人梳理。
她大概有二八年華,長得很美,美到讓人覺得是藝術品。
精雕細琢的白皙臉孔上,配著略微蒼白的嘴唇,嘴型標準,鼻子小巧但又筆挺,大大的眼簾緊閉著,修長睫毛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死去了。如果不是胸口隔著被子,還能看見輕微的起伏的話,真的會讓人以為,是一個巧奪天工的雕像。
我裝模作樣地示意侍女,將她的手從被子里拉出來,然後輕輕搭在她的脈門上。嘻嘻,面板細膩柔滑,很溫暖,觸感絕對比風曉月那個老女人棒多了!
“小女究竟怎麼樣?”蔡元秦看我閉上眼睛,若有所思的樣子,在一旁緊張地問。
“請借一步說話。”我戀戀不捨地收回手。
難得有機會佔這種大小姐的便宜,何況今上還有意收她為義女,以後說不定就是公主!
這麼高貴的身分,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一輩子都別想的。哈哈,不過身分又怎麼樣,我還不是照樣佔到了便宜。
非常瞭解我的青峰,見我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立刻身體晃了晃,險些倒下去。恐怕是偷看到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哼,待會兒再和你算帳。
來到蔡元秦的書房,他急不可待地連聲問:“小女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貴千金確實是中毒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我遲疑了一下,決定照實說:“只是這種毒有點古怪。”
“究竟是什麼毒?”
“屍毒。”
“什麼!”蔡元秦滿臉的震驚,“屍毒是什麼東西?”
“簡單地說,就是人死亡後分泌出的某些液體。這種東西毒性很強,貴千金被救回來後,身上是不是有些小傷口?”我問。
他將身旁的一個侍女抓住,“溪兒一向都是你在照顧,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傷口?”
侍女被嚇得滿臉煞白,結結巴巴地艱難回答道:“有……有一個。在小姐的脖子上,好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到的樣子,很小,所以奴婢沒有太在意。”
“沒太在意,哼,你居然敢說沒太在意,給我拉出去斬了!”蔡元秦一腳將她踢到地上,不論那侍女如何哀求,也沒再看一眼,只聽那悽慘的聲音被侍衛越拉越遠。
我乾咳了一聲,解釋道:“這也就是敗毒珠為什麼沒用的理由。屍毒雖然稱為毒,但事實上,並不算妖毒的一種,而是詛咒。看貴千金的樣子,恐怕再過七日,就會變成行屍走肉,和咬到她的東西一樣了。”
這番話,直嚇得蔡元秦臉色比剛才那侍女還白,高高在上的氣焰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是個普通老人對自己女兒赤裸裸的擔心。
他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歲,重重地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
“那,溪兒還有救嗎?”他的聲音蒼老無力。
“其實,也並不是沒有。”我微笑起來,笑得就像個奸商。看來這次,不只會搞到一百萬兩花花銀子了。
“真的!”老狐狸又來了精神,他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請夜公子一定要救救她,溪兒從小就沒了母親。我身在官場,每天都要和那些死對頭勾心鬥角,實在也沒給過多少關懷,實在很對不起她……”
我乾笑著用力抽回手,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情感糾纏了,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一個個都無聊透頂,屬於吃飽沒事幹的型別。一聽到就會讓自己心臟難受,大腦發脹。
“不管出多少錢,就算我把所有的財產拱手相讓,老夫也要救活溪兒!”蔡元秦又道。
我頓時笑得更燦爛了,還是這句話好聽。
“大將軍,救令千金的事在下義不容辭,怎麼能和您說錢呢?”我做出了視死如歸的毅然神色。
放屁,真相信那傢伙會把自己所有的東西拱手相讓的笨蛋,恐怕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貪心,還是要有個界限,才是保命的最高境界。
那老東西也覺得自己說過頭了,絲毫不尷尬地立刻改口:“既然這樣,只要公子能醫治好小女,我答應的那一百萬,會立刻雙手奉上!”
暈!怎麼說來說去,又變回一百萬了。看來這狐狸已經成了精,厲害。不過,我夜不語也不是什麼好鳥,大家走著瞧。
我咳嗽了一聲,“既然這樣,刻不容緩,請問憶溪小姐被襲擊的時候,有誰在場?”
“有她的一百八十個貼身護衛,都是我一手教育出來的,個個武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