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我只好撥通了表哥的電話,在那傢伙的好說歹說下,終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堅持攔住我了。
錢墉住在這棟公寓的二樓,一推開門,就看到刑事組的幾個老熟人臉色有些難看,像是吐過好幾次。
真的有那麼難看嗎?
我疑惑的走進臥室,表哥正忙東忙西的收集證據,見我來了隨意的揮揮手,向屍體的方向指了指。這個時候法醫剛好將屍檢做完,正小聲向副隊長彙報。
用力的深呼吸,我蹲下身子,將白布單拉了起來,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雖然己經做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錢墉左手死死的拽著一把美工刀,整個肚子己經被完全剖開了,內臟有被攪動過的痕跡,血液、體液和腸子流了一地,但是他的表情偏偏又是一副十分安寧的樣子,嘴角甚至還
帶著微笑。
他的眼睛睜開,安靜的平視前方,彷彿在望著我,彷彿才剛剛睡醒,準備要起床吃飯。恐怕死亡時間不長,屍體上還沒有明顯的屍斑出現。
我盯著他的屍體看了足足有一分鐘,然後感覺胃中一陣翻滾,差些吐了出來。
‘怎麼樣,夠有視覺衝擊吧?’表哥在一旁露出看好戲的嘴臉,譏笑道:‘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們家的小夜呈現噁心的生理現象,有趣:’
‘我可不覺得有趣。’我冷冷的問:‘法醫的鑑定?’
‘你的朋友是在五個小時前徹底死亡的,死亡原因是流血以及損傷面積過大引起心臟停止,最後導致腦部死亡。
‘根據初步判定,死者是自殺。他用美工刀從上而下在肚子上劃開了一道八點六六英寸的傷口,因為比較用力的關係,不但剖開了脂肪層,還損傷了一部分的腸道。然後他用右
手在內臟中攪動,彷彿在尋找什麼的樣子。’
表哥的臉部肌肉不由得抽動了一下:‘死者從來沒有精神不正常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