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吵了一架。我不知為什麼強烈的想離開這個地方,強烈的有些倔犟。父親有些吃驚,而我一氣之下就做計程車回溫哥華了。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有生以來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恨意,好恨那個地方,那個小鎮……恨不得把那裡統統毀掉!
※※
日記就在這裡唐突的停止了。直到兩個月後的車禍事件時,小潔姐姐也沒有再寫過任何一篇。這對某些把日記當週記、月記甚至是年記的人(譬如說我)是很正常的,但如果參照物是一個11年來從沒有哪天沒有寫日記的人來說,任誰都會覺得奇怪吧!
等Jame和遙嘉陸續將那本日記看完,我問道:“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最後一篇的幾個疑點以及線索了吧。”遙嘉那小妮子詭秘的對我笑笑說:“我只發現原來姐姐那麼喜歡你,唉,可惜了。如果你再向她求婚的話,她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你!”Jame也來湊熱鬧,曖昧的笑著:“嘿嘿,你真行,日記裡每兩篇就有一篇會提到你的名字。喂,不如傳授一些秘訣給我。怎麼樣才能讓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不要鬧了!”我惱怒的衝他們瞪了一眼,心裡卻有絲絲不知名的痛。那兩個人好不容易才正經起來紛紛交流起了在日記裡發現的疑點。
“我只是覺的日記結束的很奇怪。”Jame說道。而遙嘉苦惱的用手撐著頭道:“我就只是覺得姐姐對你……”
“小嘉!”我勃然大怒的吼了一聲。
“好了好了,我不說好了。用不著對人家這麼兇嘛!”遙嘉裝出委屈的樣子對我說:“你應該已經胸有成竹了對吧。說出來好了,我們洗耳恭聽。”
‘唉……’我嘆了一口氣,有時候自己真拿這個小妮子沒有辦法:“你們認為日記裡的哪個線索是最重要的?”
“當然是姐姐帶回來的那個小玩意兒了。”遙嘉正經的說。Jame表情沮喪的點點頭:“可是她提到那個帶回來的東西時總是有些含糊不清。更可氣的就是根本不描述那是什麼!”
遙嘉恨恨的說:“姐姐也真是的,不該含蓄的時候偏偏描述的這麼含蓄。看來線索又斷了!”
“你們錯了,其實在日記裡已經提到了那是個什麼東西。”我陰險的笑道。
“什麼???!”他們倆同時吃驚的大叫。
“你們有沒有發現在最後一篇日記裡有幾個很矛盾的地方?”兩人愣愣的看著我,很配合的搖搖頭。滿足了虛榮心的我嘿嘿笑了,首先指著日記裡‘就像她有生命一樣’這一行說道:“從這裡可以看出小潔姐姐揀到的東西應該是沒有生命的。但是在她的這篇日記裡提到那個小玩意兒時,有好幾個地方都用了第三人稱She(她)和第三人稱代詞her(她的)而不是用It(它)。這證明了什麼呢?很簡單,一是那東西是雌性,二是它一定是有人形的東西,讓人一眼就認出是雌性。所以才不自覺的用了這兩個詞。”
兩人同時都啊了一聲。遙嘉全身微微一震,隨即面色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它一定有人形?萬一它是小貓小狗的形狀呢?”
我反問道:“一隻小貓小狗走在街上,沒有專業知識的你可以一眼就判斷出它的性別嗎?”遙嘉出奇的沒有反駁,只是低頭不知在想什麼。我奇怪的問;“你想到了什麼嗎?”她愣了愣,隨即堅決的搖搖頭。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Jame一臉興奮的說:“這樣就簡單了,只要查這個人形物件與教堂和那個富翁這三者的關係的話,範圍就小了很多。好!我們立刻就回去!”
“對了,剛才搜查房子時,有誰看到過類似的東西嗎?”我問。他倆搖頭。遙嘉道:“姐姐身前一直都把它放在隨身的手提包裡,從不離身,也不讓任何人碰。或許她出車禍時弄丟了吧。”
我默然,第一個走出了這個有些讓我傷心的房間。
走到客廳,遙嘉突然咳嗽了幾聲,有些惱怒的說道:“咳咳……這裡的灰塵真多,應該找人來打掃一下了。”
我全身一震,一把抓住她的手吼道:“你……你剛才說什麼?”遙嘉被我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我,我只是說這裡的灰塵很多而已……”
對了!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剛才走進小潔姐姐的房間時,為什麼會有那種不協調的感覺……那個房間太整潔太乾淨了。雖然顯眼的地方還是有些陳灰,但是卻給人一種故意灑在那裡的感覺。
走出門,我望了望西方的天際說道:“看來就要下雨了,離這裡不遠我記得有一個青年旅館吧。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