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急忙背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氣。
“罵完了?”被罵得頭昏腦脹、無地自容的我,小心翼翼的問。
“差的遠吶!”
看著被這句話嚇的想要在地上找洞鑽進去的我,女孩捂住嘴,開心的笑起來:“算了,本姑娘念在你年紀輕輕的分上,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我要走了,你給我在這裡好好罰站,思考一下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有沒有搞錯,我夜不語難得發善心做件好事,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被這小妮子反咬一口,天哪,現在果然是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哼,這小妮子,看起來倒是人模人樣的,竟然那麼不可愛,可惜她有那麼好的身材和臉蛋了,真是氣煞我也!
那女孩絲毫不理會還在內心做自我反省的我,從地上提起籃子向河下游跑去。
“對了,”跑了不遠,她突然回過頭來,輕輕笑道:“謝謝你。”續而又轉身,踏著輕快的步子遠去了。
我如電擊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好美的笑容!那不露齒的顰掬一笑,竟然像傳達了千萬種含意似的,深吸了一口氣,風是甜的,是不是她柔順的長髮留下的幽香?或許,那個女孩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不齒吧。我苦笑一下,將揹包搭在肩上,繼續順河向上遊走去。
沒有走多遠,狀況又出現了。
清麗的河面上,開始漂下許多稻草劄成的小人,那些小人順河水起伏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加快了腳步,突然聽到上游不遠處,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走近一看,竟是一群人在河裡打撈著什麼。
那些人踩在水裡,用很長的竹竿沿著岸到處刺探,河岸上還有個很老的女人邊慢慢走,邊不斷的將袋子裡的那些小稻草人拋進水裡,一旦有稻草人在河裡浮著不動,就有人飛快過去在稻草人的四周仔細的踩水。
“婆婆,你們在幹什麼?”我好奇心大起。
那個丟稻草人的阿婆瞪了我一眼,沒有開口。
不過,她身旁那個和我年齡相仿的男孩,倒是說話了:“請不要見怪,我姥姥在招魂的時候不能說話。”
“招魂?”
我愣了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只聽那男孩繼續說道:“北邊鎮子裡的張家大小姐三天前失蹤了,屍體一直都沒有找到。有人懷疑她是跳河自殺,她家裡人才請我姥姥來給她招魂,讓她的屍體浮起來。”
“用這些稻草人就可以找到屍體?”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那男孩很認真的點點頭:“如果她想我們找到她,稻草人就會停在她的屍體上邊。”
我一聽,險些笑出來。
鄉下地方的神婆常常都是這樣,總是用一些隱晦的話來說明自己多麼有法力,說什麼她想被找到,就可以被找到。
用這麼模稜兩可的詞語,找到了當然是自己的功勞,而找不到也可以怪到死者的頭上,不過這世界上,往往都有許多愚昧的人會去信!
那男孩見我滿臉不屑一顧的鄙視神色,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神婆專心的又將一把稻草人拋進了河裡,有幾個稻草人漂到河中央,突然不動了,就像被釘子釘住了一般,完全不管河水怎麼流,也不管任何物理書上所記載的力學原理,死死的再不漂動分毫。
“就在那裡,就在那下邊!”那神婆開口叫著,聲音既乾澀又尖銳,震的我耳朵嗡嗡作響。
立刻有幾個人走到稻草人附近用竹竿四處戳著,突然有個人大叫一聲“有了”,就見一團白色的東西慢慢的浮了起來。
果然是具屍體!
是一具穿著白色衣衫的女屍,那群人七手八腳的將那具女屍抬到了岸上。
我嘖嘖稱奇的靠過去,開始仔細打量起那具女屍來。
那具女屍,在水裡浸泡了三天多,全身浮腫,本來的面目早已經不能辨認了,只是她身上這件白色的衣衫,我似乎在哪裡見過!
我努力在腦中思索著有關這件衣服的資訊,眼睛不經意的一瞥,突然看到了那具女屍右手上戴著的白玉手煉,頓時全身如雷擊般僵硬起來。
“喂,你怎麼了?怎麼臉色變的這麼白,還在發抖?”那男孩見我全身發抖,恐懼的死死盯著那具女屍,不禁關心的問。
但我的耳朵早已聽不見任何聲音,粗魯的推開擋在眼前的人,我三步兩步走過去,將女屍的手腕抬到眼前仔細看起來。沒錯,的確是這個手煉!
剛才遇到的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