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其實公不公平又有什麼意義呢?就像水中的魚兒一樣,你知道它有眼淚嗎?或許它有吧,那麼,你又會不會清楚的看到它哭泣的時候?沒錯,你不可能看到,因為你永遠都不可能分清楚什麼是水,什麼是淚……
我叫夜不語,一個窮極無聊,又極度鬱悶的男孩。我有旺盛的好奇心,或許正因為如此,我才會遇到許多離奇而又詭異的事件吧。
腳朝門,不入生門入死門,其實在整理《腳朝門》事件時,我曾有過一段時間的猶豫,這個事件在許多人看來,或許並不算恐怖,但卻重在奇和詭異。
也正是因為它的奇和詭異,我才將著墨點轉移,放棄了從前那種妖異寫法,第一次毫無花俏的平鋪直敘。但不要以為這樣就會不夠吸引人,不!慢慢翻看下去,它甚至會吞噬你的靈魂……
古經綸有云:“上有神數七兆八千五百億的神,下有佛數九兆億的佛。舉頭三尺見神明。”
不管它原本的意思是什麼,但可不可以用來說明,一個人身上會發生的偶然機率呢?
《蘋果》事件後過了半年,瀕臨崩潰的我,好不容易才重新振作起來,開始了正常的高中生活。而那個偶然發現的黑匣子,自己也隨手丟到了雜物櫃的角落裡,和那時的記憶一起塵封了起來。
原本以為,生活可以這樣庸庸碌碌的不斷延續下去,但是,該來的,還是無法阻擋的到來了。
“警官,你覺不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罪惡?”口供室裡,那個嫌疑犯嘿嘿笑著,輕聲說:“我有。每當我面對自己的病人時,總感覺他們很骯髒!就像榴槤一樣,不管它有多美味,還是掩蓋不了它本身的那股酸臭。嘿嘿,警官,我聞到了,你也有那種酸臭!”
王哥沉著臉,不耐煩的問道:“臭小子,不要再給我耍花槍了。快說,張秀雯是不是你殺的?”
那個嫌犯悠閒的緊靠在椅背上,仰望起天花板,好久,這才慢慢道:“其實你根本就不想當什麼員警吧!這種工作又累,薪水又少,而且每天都帶著危險,你非常討厭這種刺激!”
他坐起身,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直視著王哥的眼睛,沉聲說道:“其實你一直都在考慮轉業的問題,但可惜的是,你高中畢業就進了警校,然後便被分配到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你沒有別的文憑,所以你一直都害怕自己辭職後,會養不活自己,更養不起你的家庭!”
“夠了!”王哥皺著眉頭,一副忍耐就要到極限的樣子,“這裡是口供室,是我來審問你!不是讓你來審問我!”
那個嫌犯毫不在乎的笑著,繼續說道:“你有想過要貪汙。嘿嘿,但是你的官職和權力太小了,而且你也怕曝光,那樣一切都完了,前途還有家庭……你的膽子其實遠遠沒有你自己想像的那麼大,所以當你有了孩子後,你決定要順其自然。你為自己買了高額的保險金,你認為如果自己有一天殉職了,至少你還可以為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留下一大筆安家費。”
那個嫌犯深深的吸了口氣,用憐惜的口吻說:“你的人生多麼卑微,多麼骯髒,就像蟑螂一樣,每天都苟延殘喘的活著,這樣的人生有意義嗎?你是不是有想過,死了,都比活著好呢?”
“媽的!”王哥握緊拳頭,慢慢的站起身來。
“靠!”監視室的同事見勢,立刻急忙的衝進了口供室,抱頭的抱頭,抱腳的抱腳,拉住了他。
“滾開!你他媽的讓我閹了這個王八蛋!”王哥一邊怒吼著,一邊用力朝那個嫌犯的方向亂踢。
“你看到了吧。”表哥夜峰咳嗽了一聲,轉頭望望我,沉聲道:“這就是李庶人,今年二十四歲,鎮上唯一的心理醫生。他有一個親密的女朋友,叫做張秀雯,五天前的深夜,她在自己租的公寓裡被謀殺了。兇手用一把非常鋒利的刀,殘忍的將她的脖子切斷。在兇案現場,我們找不到被害者的頭部和兇器,初步懷疑是兇手將她的頭帶走了。”
“你告訴我這些幹什麼?”我皺了皺眉頭,到現在我都還是相當困惑,自己為什麼會被唐突的請到分局監視室,來看這場鬧劇。
表哥絲毫不理會我的發問,自顧自的講道:“我們懷疑是李庶人殺了張秀雯。而且現在的證據也實在對他不利。第一,在發生兇案的前一天中午,李庶人的秘書看到他和張秀雯吵架。第二,在案發的時候,李庶人完全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很可惜,我們一直都找不到兇器和死者的頭部,沒有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再加上他是個頗厲害的心理醫生,我們無法在他的口裡討到任何便宜……”
“那你應該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