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疑又怎麼樣?他死了根本就是黑山鎮的福利。他們一家要死絕了才皆大歡喜了!”小三子滿不在乎的說:“而且你別忘了,昨晚他還想用汽油燒死我們!”
我沒有理他,自顧自的說道:“那就更奇怪了。根據那個漁民說,他今天五點半到河邊去捕魚,沒想到一網撒下去居然網到了大傢伙,提起來才發現是奇石木的屍體。
“我早晨去詢問他的時候,那漁民曾提到過奇石木的背上已經出現了屍斑,而且那些屍斑即使用指頭用力壓,顏色也不會消褪,很明顯已經從墜積期發展到擴散期,他應該死了至少十個小時以上!也就是說,他是死於昨天下午五點前,你還記得我們找到那個暗道是晚上幾點嗎?”
“應該是淩晨才對。”小三子也開始奇怪起來。
“這就對了,一個在五個多小時前就已經死掉的人,是不可能放火燒我們的,放火的一定另有其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當時我們明明在暗洞裡聽到過奇石木的聲音啊!”小三子又開始鑽起了牛角尖。
“笨,聲音難道不能偽裝嗎?”我湧起一股想要踢他的衝動。
小三子用拳頭捶了捶左掌,恍然大悟的說:“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夜不語,你猜得到昨晚的兇手是誰嗎?”
“不清楚,所以我才想要去祠堂看看那兩個人的屍體。”我說出了目的。
小三子頓時詫異的張大了嘴:“不行!絕對不行!太大逆不道了!”小三子連連擺手,然後轉身就想要溜掉:“我可不想以後斷子絕孫!”
“放心吧,絕對不會。實在不行的話,我勉為其難的要我以後的老婆多生幾個,到時候送一個給你領養。”我一把抓住了他用力向前拽。
“不要,我還年輕,又是獨子,我們家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呢!”小三子死命反抗。
“那張雯怡怎麼辦?你喜歡她吧,是不是很想娶她?”我用眼睛凝視他,用大義凜然的語氣開始折磨他的意志,“很明顯,在這件事背後有一個龐大的勢力,而這個勢力絕對和張雯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或者說她有可能被利用了。
“那個勢力絕對不簡單,如果它認為張雯怡不再有利用價值,或許會殺人滅口!”雖然這番話實在沒有任何根據,不過懶得管那麼多,先唬住他再說。
“這麼嚴重?不會太危言聳聽了吧?”小三子開始冒出冷汗。
我在臉上擠出誠懇的笑容:“你有勇氣拿張雯怡的命去賭嗎?給你三分鐘考慮,是去找出真相救你的夢中情人,還是被自己腦中陳腐的舊觀念左右,後悔一輩子。”
小三子抱著頭苦笑,樣子活像一隻鬥敗了還倒楣的掉進水裡的公雞。“我帶你去。”不久,他抬起頭,毅然道。
祠堂,就是祭祀祖宗或先賢的廟堂,不管在中國的哪個地方,祠堂都遍佈城鄉。
一個地方,祠堂最大的為總祠,做為當地重要的公共建築,一般多置於村鎮的兩端、傍山或有坡度的地方,規模大多不會太小,少則二進,多則四、五進,建築依地形逐漸高起,主體建築一般置殿後,頗富變化。單面為中軸線上兩個或多個三合院相套而成,配以牌坊,而支祠平面多為四合院式。
置放奇老爺子和奇石木這些當地大人物屍體的地方,當然就是鎮上的總祠。
據說奇石木的死因和老爹奇老爺子一模一樣,脖子被人用繩子勒斷,死後還被兇手用刀將他的喉管割破了放血,也不知道當地的警察局是吃什麼的,這麼大的案子居然也沒有仔細調查,草草的就將他的屍體放置到了祠堂,絕對有問題!
這個鎮上的主祠是中規中舉的四進格局。
不知誰說過,醫院、學校、監獄和祠堂,這四個地方是最多冤魂聚集的地方,現在我才發現,那種說法並不是空穴來風。
其實有很多地方,雖然白天人來人往,大家都沒感覺也沒有注意到,正是這些普通而又平凡的地方,一到了晚上就變成了別一個世界,一個又黑暗、又陰冷的恐怖角落,醫院是、學校是、監獄也是。
只有祠堂例外,人類對擺放屍體的地方與生俱來就有著一種敬畏。所以祠堂,在人類的恐懼眼神中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籠罩著一層神秘,一層詭異!
“附近有沒有人看守?”我掃視了一下四周問。
“沒有,最近幾年施行火葬,祠堂裡很少再放屍體,所以以前當看守的老大爺前些日子回去了。”小三子搖搖頭。
“很好,這樣我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