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著手電筒,順著牆向前走,兩分鐘後便看到了沈雪,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手電筒遞給她。我站在她曾經待著的角落裡,靠牆閉上了眼睛。
大腦內似乎有東西在不斷翻騰著,或許是受到霧氣的影響,思維漸漸變得模糊,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感到有人在輕輕推著我。
我慢慢醒了過來,麻木的接過手電筒又向前走去,就這樣,遊戲在睡著、被叫醒、移動、再睡著、再被叫醒中不斷持續。
早就已經忘了自己移動到了哪個角落,也忘了這根手電筒接力棒被傳到自己手裡有多少次,漸漸腦中麻木的感覺在消退,大腦也緩緩靈敏地運作起來。
突然有些資訊竄入了自己的意識裡,我頓時停住腳步,嚇得完全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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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遊戲!
記起來了,終於想起這個遊戲究竟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以及內心的那絲不安,因為剛剛才記起,這個所謂的四人遊戲,根本就不是四個人能夠玩耍的遊戲!
我大喊了一聲,膽顫心驚的將所有人都叫醒,集合起來。
“又怎麼了?”沈科打著哈欠,懶洋洋的問道。
“各位,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十分遺憾的訊息,希望你們聽了不要害怕。”我面帶著苦笑,聲音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續道:“是關於那個四人遊戲的事情。”
“難道這個遊戲有問題嗎?”沈雪顯然也沒睡醒,用力揉著眼睛。
“不但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我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我剛剛才想起,這個遊戲的原名,它叫隅婆樣,源於日本的江戶時代。”
“那又怎樣?難道你對日本的東西有抹殺一切的過激情結?”沈科現在還不忘了苦裡作樂,趁機消遣我。
“給你們講個故事好了,聽完後,你就會知道這個遊戲有什麼不妥。”我懶得理會他,深深吸一口氣,臉上苦澀的笑容更加苦澀起來。
該死的二十多小時,早知道走進後宅會遇到那麼多匪夷所思、怪異莫名的東西,我就多拉幾個替死鬼下來墊背了。
舔舔沒有血色的嘴唇,我開始講起來:“那是發生在日本的真實事件。忘了事情發生的時間,總之,有一支五人的登山隊在爬雪山的時候,遇到了山難,其中一個人不幸死掉了,於是剩下的四人繼續向山下逃,終於在山腰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小木屋。
“但雪山上非常冷,無法生火避寒的他們為了熬過漫漫長夜,也為了讓自己不會一覺不醒,活活被凍死在睡夢裡,於是建議玩類似隅婆樣的‘史克維爾’遊戲。
“他們四人就如同我們一樣,在漆黑的小屋裡不斷移動,最後終於熬過寒夜,第二天順利下了山。”
“完了?就這樣?”徐露有點遲疑的問。
我輕輕搖頭:“奇怪的事才開始呢!在山下,記者們詢問那四個人究竟是靠什麼活下來的。他們便將當時的情況講述了一遍,有些見識的記者們頓時嚇得大驚失色。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眼前的三人同時迷惑的搖頭,我想要笑,卻只能在嗓子裡哼出比哭還難聽的哧哧聲:“很簡單,因為隅婆樣的遊戲,僅僅靠四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做的到。”
“你說什麼!”沈科等人頓時嚇得跳了起來。
沈雪渾身都在顫抖,原本口齒伶俐的嘴甚至結巴起來:“你有什麼證據?我們明明就玩的好好的,而且玩了那麼久。”
見他們的腦袋還沒有開竅,我冷哼了一聲:“那很好,我解釋到你們懂。”說著,順手撿起沈羽的一根手指骨,在地上畫了個正方形。
“你們給我看清楚,ABCD四點上,分別站著,我、沈雪、沈科和徐露。當我走到B的位置,A就自然空了出來。接著沈雪走到C,沈科走到D,而徐露則來到了根本就沒人的A位置,既然沒人,她當然也不可能拍到誰的肩膀。順推過來,也根本不可能再有人去叫醒我。但我們卻將這個不可能完成的遊戲,完成了……”
一股陰寒,不由得從所有人的脊背上冒了出來。
沈科直嚇得頭皮發麻,他恐慌地一字一句說道:“那究竟徐露拍到的是誰?又是誰叫醒了你?”
“不知道。”我只感到一陣陣的寒氣在身體裡亂竄,恐懼第一次那麼強烈,強烈到有如實質般,似乎已經開始凝固起來,我甚至快被自己的恐懼給淹沒、凍結。
該死的好奇心,不合時宜的又旺盛地熾熱起來,我偏頭想了想,恨恨地道:“再玩一次那個隅婆樣遊戲,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