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似乎隱藏著某種拋物線規律,應該不是房間裡亂飛的蟲子。
就在她苦惱猜測的同時,輕微的撞擊又來了,這次感覺到的不是脖子或後腦勺,而是額頭,沈蘭的觸覺十分清晰地告訴她,碰到額頭的東西是一種布料,而且十分粗糙堅硬。
可是此刻她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內心的恐懼有如巨浪一般席捲了自己,心臟在狂跳,全身也開始顫抖了起來。
沈蘭拼命的瞪大眼睛望著前邊,但是額頭上的撞擊還是在無形的繼續著,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自己應該有被不斷輕碰的觸感。
原本黯淡的房間更加朦朧了,有股突如其來的惡寒猛地湧上身體,從腳底飛快向上爬,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一根根嚇得都豎了起來。
沈蘭用力咬住嘴唇,向屏風鏡的方向緩緩轉過頭去,頓時,她驚駭的圓瞪起眼睛,頭腦恐懼地嗡嗡作響。
只見鏡子中,一個全身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正吊在房簷上。那女人圓瞪著眼睛狠狠地望著自己,血紅的舌頭長長的搭在嘴外,而她那雙穿著紅色繡花鞋的腳,在空中一蕩一蕩的,不斷輕觸自己的額頭……
“沈蘭慘叫一聲,暈了過去,而她的父母聽到叫聲,立刻撞開房門,只見她渾身血淋淋的躺在地上。第二天沈蘭醒來時,將自己的經歷講了一遍。
“她的父母也被嚇到了,當即將屏風鏡送了人。”沈科舔舔嘴唇,苦笑起來:“但這件事不知從誰的嘴裡傳開了,沒人願意留下那個邪物,於是沈蘭的老爸就把屏風扔在了一個空置的房間裡。
“哼,可惜的是三天後,沈蘭還是死了,她被人發現時是在屏風鏡前,是自殺的!手腕被她用利刃割破,血流了一地,就連身上雪白的連衣裙,也被染成了鮮紅色!”
我毛骨悚然的望著沈科,身影乾澀的道:“那麼小露,她會不會也有危險?”
“我不知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提出什麼回老家看看的鬼話,小露也就沒有危險了,我真該死!”沈科狠狠地在腦殼上敲了幾下。
我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道:“不管那麼多了。我們兩個從現在起,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盯著小露,絕對不能讓她在我們的視線裡消失!”
“那她睡覺時怎麼辦?”沈科抬頭問。
“那就讓沈雪陪她一起睡!還有,我們的猜測千萬不能告訴她倆,兩個大男人沒必要讓女孩子擔驚受怕吧。”
沈科贊同的點頭。
“就這樣吧。現在,我們去看看你們家御用的風水師。”我在僵硬的臉上微微擠出了笑容道:“我倒要看看,他這個風水專家,究竟可以在你家找出些什麼東西來……”
在趕去老祖宗那裡的途中,我順便問了那個風水師的情況。
沈科想了想說道:“本家這一代的風水師叫做孫路遙,他們孫家世代為沈家勘測風水,據說沈家龐大的宅子就出於孫家祖先之手,如果要動大宅裡的一草一木,歷代老祖宗幾乎都要派人去通知他們,只有孫家的人來看一番,說可以,我們才能在自己的院子裡種花養魚,但是更改院子結構卻是大忌,特別是動院子中央的銅獅子。”
他撇了撇嘴:“據說,本家風水的好幾口靈脈就在銅獅子下鎮著。一動獅子,沈家就會立刻變得雞犬不寧,甚至一百年前本家後宅的大遷移,也有人說,起因是因為某個院子裡的銅獅子被人破壞掉了。”
“靈脈不是應該用來埋葬先人嗎?你們家怎麼都封了起來?”我略為詫異。
“我又不是孫家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那些風水師在想什麼。”沈科搖頭,突然笑了起來,“小夜,聽語氣,你這個傢伙似乎對風水什麼的有偏見啊。”
我哼了一聲:“我的字典裡,沒有所謂偏見這種低賤的情緒,只是透過我淵博的知識及聰穎的大腦雙重判斷下,斷定風水這玩意兒流傳到現在,大多都變得只剩下騙人的東西了。
“真正的風水學,我是不知道是不是會令家裡四畜興旺,不過我敢肯定,現在的風水都是些騙白痴的東西,就連鬼都懶得去信他。”
“這還不是偏見!究竟你為什麼看它不順眼呢?難道小時候你受過風水師的迫害?”
“去!我不害別人,別人就該躲到角落裡去偷樂了,哪還有人敢跑來摸我的逆鱗。”
“說的也對,你這傢伙可是肉身魔鬼,有好幾次我和小露都想脫光你,看你把自己黑色的翅膀和尾巴,都藏到哪裡去了!”沈科十分認真的點頭,頓時招來我的一頓狠踢。
我咳嗽了幾聲,慢悠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