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晚上。
“順便告訴你們,張雯怡之所以知道暗道的秘密,也是那時她大姐告訴她的。我猜從那天起,她就受到黑匣子的影響,開始被噩夢困擾。這也說明了張秀雯的寢室格局為什麼會那麼奇怪,為什麼和他男朋友的寢室一模一樣,都是讓床對著門。她是為了要壓抑自己的噩夢!
“可是夢原本就是很微妙的東西,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夢突然被賦予了一種力量,而那種力量不斷被壓抑,慢慢積累起來,會變成怎樣?”
咖啡廳昏暗的燭光下,火影搖爍,受到氣氛的影響,我對面的那兩個傢伙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我低沉的說道:“總有一天,你體內的夢魔會從夢中走出來,將你殺掉,割下你的頭。”
徐露和沈科又打了個冷顫。“你是在危言聳聽!不然拿證據出來給我們看看!”沈科強壓住怕的發抖的身體,對我說道。
“我就是證據。”我指了指自己,“我也在地下室的床上睡過一夜,從那天起,我每天都在做噩夢!”
徐露“啊”的叫出聲,惶恐的問:“那你會不會也會死?”
“小露,你太善良了!”沈科嘖嘖說道:“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那傢伙的生命力比蟑螂還強,哪會這麼容易就翹辮子!”
“哈哈,我當然死不了,才睡過一天而已,黑匣子附加在我身上的東西,早就散掉了。”我甜甜的陪笑道,笑的臉都僵硬了起來。
“對了,在發現黑匣子的地方,我還找到了一張符紙。”我將一張橢圓形,上邊畫有奇怪動物圖案的符紙遞給他們看。
“這是什麼?”他倆仔細瞅了許久,都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到圖書館查過,這是御史前。據說御史前在日本是一群借用狐妖力量的人。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該說的也都告訴了你們,趁天早我還想回家去洗澡睡個舒服覺。”
站起身,我拿了帳單往櫃檯走去。突然想到什麼,我猛的回頭衝他們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有時候很討人嫌?”
“不是有時候,是大多時候!”沈科毫不客氣的一邊大口喝著我付帳的咖啡,一邊數落我,“你這個人又奸詐又狡猾,偏偏還有個非常惡劣的嗜好,就是老喜歡用上天賦予你的高智商,去抓人家的小辮子。”
“我真有這麼討厭嗎?”我沮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還有你的那對鷹眼更討厭,老是一副似乎看穿一切看破世俗的樣子,讓人心煩。”
“還有呢?”
“還有……”沈科一貫搞笑的臉上,少有的流露出強烈的關懷之情,“我確定你今天一定有問題!”
“哈哈,至於我是不是有問題。”我衝他倆淡然笑了一下,飛快的跑了出去,“我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們。”
不錯,我的確是有東西瞞住了他們,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們知道,只要在那張放有黑匣子的床上睡過七天的人,會在第八天的晚上因為各種原因死掉變為喪屍。而那些睡了不足七天的人,哪怕你僅僅只睡過一天,也會被夢魔纏身。總有一天,夢魔會靜靜地、悄悄地從你的夢中爬出來,割去你的頭顱……
夜,又一次來臨了,最近越來越害怕見到床,以及一切與睡眠有關係的東西。不知道張雯怡和小三子相處的是不是還好?自己到走也沒有告訴張雯怡她姐姐已經死了,只是向她提到張秀雯跟著她深愛的李醫生去了國外,或許很久以後才會回來。
突然想起自己臨走時的那個晚上,張雯怡又乘我沒防備時強吻了我,她用力咬住我的下唇,許久才不情願的鬆開。
“我會等你。張家的女人,一輩子只會喜歡一個男人。”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用手摸了摸嘴唇,那種柔軟溼潤,又帶著痛楚的觸感,似乎還猶然留在上邊,唉,有一個永遠等待自己的女人,對一個像我這樣的男人而言,或許是一種幸福吧……
“少爺,有你的電話,有位女孩子找你!”傭人將電話拿了過來。
我一接,就聽到了張雯怡惶恐憔悴的聲音:“夜不語,最近不知道為什麼,我老是發噩夢。好可怕好真實的噩夢。我不知道該和誰說,只好打電話給你了。”
一股莫名的寒冷盤踞到心頭,我全身發顫,急切的問:“你是不是在地下室的那張床上睡過?”
“有啊。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晚……嘛。”她羞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我整個身體已經驚駭的冰冷麻木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我大聲喊道:“不要問我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