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的速度,竄上了汽車,衝研究所飛馳而去。
引子二
湖州杼山。
一向冷清的陸羽墓、三癸亭、青塘別業等古績,最近熱鬧了起來。
一個多月前,來了一隊考古團,待在陸羽墓附近紮起帳篷,大肆挖掘。
這個自從唐貞元二十二年以來,就一直是中外茶人中心的聖地,傳出的喧鬧聲,引來了許多附近居民的好奇。
年過五十的夜軒教授,站在越來越深的挖掘坑前,面無表情的向下望著。
已經三十多天了,陸羽的棺木還是沒找到,這根本就是沒道理的。
自己帶來的光譜分析儀等等裝置,明明清晰的指出陸羽墓地下十六米處,有一個不大的正方形空間。
而在那個空間的正中央,有個直徑二米、長三米的長方形物體,那應該就是那個傳奇人物的棺材。
可是挖到儀器標識的地方,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不光如此,他不死心的決定再向下多挖了十米,可是依然什麼都沒發現。
整個考古團隊都因為這樣呆滯的狀況,變得不穩定起來,許多人都產生了不滿的情緒,有人甚至對他有了猜疑。
但是不管怎樣,這個行動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贊助商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什麼都好,至少要讓自己儘快找出些可以證明陸羽存在的東西。
就在他考慮是不是需要繼續挖深的時候,坑下的隊員突然驚呼起來。
由於上邊挖掘機的不當操作,土層突然開始塌陷,大塊的泥土蜂擁的往下邊滾落。
“該死!”夜軒大叫一聲,急忙向下跑去,邊跑邊焦急的吼道:“劉峰,你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
把人全都給我帶到安全的地方去!“
無線電的另外一頭,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慌亂驚叫,只有一陣陣粗重的呼吸。
夜軒又大聲罵了幾句,耳機裡才傳出了劉峰乾澀、激動、顫抖的回答:“教授,你最好下來看看。”
“發生了什麼事?”夜軒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飛快的跑上起降機,心臟不停地“怦怦”狂跳。
劉峰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了,耳機裡傳出的又只是呼吸,沉重急促的呼吸。
夜軒教授緩緩地靠近坑底,夕陽的餘暉,黯淡的照亮著這個碩大的地方。
他隱約看到所有的隊員都淩亂的呆站在原地,視線無一例外地望著南方。
他順著他們的眼神望去,只看了一眼,頓時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緊緊的抓住欄杆的扶手,大腦一陣暈眩。
坑底視線的盡頭,一個不大的空間露了出來。仔細看,甚至能看到靜靜擺放在正中央的黑褐色棺木。
夜軒教授閉上眼睛,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陸羽,我終於抓住你了……
引子三
當夕陽的最後一絲慘紅,淡淡的染在格陵蘭那一望無際的冰原時,楊俊飛正舒適的坐在雪人酒吧寬大溫暖的毛氈椅上,打著橋牌。
這個酒吧處在離號稱最北極的城市——採金者市,約六十公里的地方,而距加拿大最北方的小鎮伐特霍布,也有二百多公里。
雖然說它是丹屬地,但是因為這裡實在太過貧瘠荒涼了,再加上前一陣子採金者市周邊的金礦已經所剩無幾,移民也開始大量的流散了。
當然,相對的,這裡的人氣更加日漸清淡起來。
雪人酒吧是在採金熱潮時開業的,平時還兼營食宿業務,而女主人則是個微胖的丹麥人。
楊俊飛三天前來時,就喜歡上了這裡安逸恬靜的氣氛。
自己可以獨個兒一邊手拿著高腳杯喝著杜松子酒,一邊望著厚厚的玻璃窗外晶瑩的純潔大地,沒有人再在自己的耳旁指手畫腳,要求自己調查這個、監視那個。
嘿,也可以抽空伸個懶腰了!
“達克,你的牌!”他用手磕了磕楠木桌子,提醒身旁那個正用眼睛死死盯著玻璃窗上厚厚冰層的西方人。
“天!”那個叫達克的西方人,誇張的用手捂著頭叫道:“零下三十度!今天又回不了家了。”
楊俊飛笑了笑道:“也不錯嘛,你就勉為其難的陪我喝個通宵好了。”
達克眼睛一亮,卻滿臉為難的樣子,苦惱的說:“我妻子一向不喜歡我喝酒,而且我還參加了戒酒聯誼會……”
“沒關係,貴夫人現在應該還留在家裡平安的準備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