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冷笑,一邊搶過我的手機放到桌上,然後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小露?有什麼事?”沈科略帶慌張的話語,立刻從微型揚聲器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徐露平靜的和他閒話家常,然後突然問了一句:“你在哪?”
“那你在哪?”沉默了一會兒,沈科反問道。
徐露處變不驚地說:“我?人家當然是乖乖地坐在家裡看書咧。”
“哈哈,那就簡單了。”沈科的語氣頓時輕鬆起來,“我在小夜那裡,那傢伙成天到晚要我陪他打鬥地主,煩死人了。”
“那好,你慢慢玩,記得不要太晚回家。”徐露笑著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用陰寒的可以讓血液凍結的眼神瞪著我,柔聲道:“小夜,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冷汗直冒,喉嚨乾啞地說道:“我記起來了,今天確實是有約他打鬥地主,只是他還沒有到罷了。”
她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小夜,你這麼聰明,當然知道垂死掙扎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會起反效果。
哼,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等等看。“
大約兩分鐘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開始震動,以及發出難聽的嗚咽聲,雖然聽過這個鈴聲千百次早就已經習慣了,但就這次怎麼聽,怎麼感覺刺耳。
在徐露殺死人的視線示意下,我戰戰兢兢的按下了接聽鍵。
沈科緊張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小夜,剛才小露又打電話來查房了。我說了現在就在你那裡,記得幫我擋一下,大不了明天我請你喝稀飯。”
靠,那小子惹出一大堆的事情,還害得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居然吝嗇的只願意請我喝稀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沒有說什麼,我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一臉尷尬的望著徐露。
奇怪,什麼時候這小妮子變得那麼厲害了?不是說熱戀中的女人都是白痴嗎?為什麼她這個例外的智商不但沒有變低,反而猛地變高了十幾倍,弄得我如此聰明絕頂的人都著了她的道。
唉,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啊。
徐露安靜的坐在桌子對面,一邊瞪著我,一邊幫我夾菜盛湯。
直到我面前特大的碗裡,堆滿了她精心準備的料理,才慢條斯理地說道:“小科是不是變心了?他是不是有外遇?他是不是愛上了別的女孩子?他是不是已經不愛我了?快說!”
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女孩子的邏輯思維能力,平常可能還看不出來,但是一推移到感情上,超強的推理能力,就會層出不窮的想出種種的可能性。
甚至有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生,或者一輩子男生都絕對想像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我苦惱地撓了撓略微有些淩亂的頭髮,苦笑著搖頭。
徐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她咬住小巧的下嘴唇,強作溫柔地說:“那好,你不說也可以。把你面前的東西都吃光光,如果你吃的完,我就什麼都不會再問。”
“小露,你知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
我看著滿桌的料理,頭皮發麻地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然後好製造一些例如不小心掀翻桌子、或者拉掉桌布,讓滿桌的飯菜掉到地上的意外。
沒想到這麼不明顯的企圖,居然也被那小妮子看穿了,她用全身的重量壓在飯桌上,淡然笑道:“把你的愛情理論說來聽聽,但是千萬不要搞小動作。小夜你的那些把戲我可是清楚得很。”
“給你講一個曾經聽過的故事,很淒涼的故事。”我背脊發涼,無奈地講道。
“有個年輕美麗的女孩,出身豪門,家產豐厚,而且多才多藝,日子過得很好。當她十六歲那年,媒婆把她家的門檻給踩爛了,但她卻一直都不想結婚,因為她覺得自己還沒遇到她真正想要嫁的那個男孩。
“直到有一天,女孩去一個廟會散心,在萬千擁擠的人群中,她看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不用多說什麼,從看見他身影的那一瞬間,她的胸口便如同發生地鳴一般的震顫,口中如沙漠幹得沙沙作響。那女孩終於明白了自己苦苦等待的是誰了。
“可惜,廟會實在太擠,她不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走到那個男人的身邊。只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後來的兩年裡,女孩四處去尋找那個男人,但這人就像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
“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禱,希望能再見到那個男人。
“她的誠心終於打動了佛祖,佛祖出現在她的夢裡,說道:”你真的想再看到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