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擔負著機動和策援的任務。
��雖然這樣的部署違背了優勢兵力應該正面展開的規律,但是考慮到印月人戰鬥力較弱的現實,如此層層疊疊的防線,恰好能夠彌補這方面的劣勢,因此視察了防線之後芨多甚至開始叫囂起來:“就在這裡讓聖龍人流盡所有的鮮血!”
��可惜,他的對手似乎並不準備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進行戰鬥。
��訓練有素、步履整齊的聖龍遠征軍,在印月人的射程之前竟然停住了腳步,一隊隊盾牌兵站出了佇列,身體半蹲於地上,將盾牌高高的舉起,頓時層層疊疊的盾牌形成了一座鋼鐵的城牆,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耀眼的光芒,令人心悸。
��在盾牌的後面,弓弩手們也開始做好了射擊的姿勢,排成了數排,支好了弓弩,那一支支泛著陰森光芒的死亡請柬,無聲的指向了前方的敵陣。兩側的騎兵此時也舉起了武器,任憑戰馬在原地緩緩的打轉,全身繃緊做好了衝刺的準備。
��此時,戰鼓和號角嘎然而止,數十萬人屏氣凝神的站立著,整個戰場一片寂然,唯有戰馬的嘶鳴不時的傳來,為這一片寧靜得異常的土地平添幾分生氣。
��“這是怎麼回事?”
��一心等待著聖龍人進攻的芨多驚疑不定,任何有一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在這樣的距離之內,弓箭是根本無法射擊的,而根據情報,聖龍人雖然從本土調來了一大批火炮,但是為了抵抗麥堅艦隊以及渡河突擊的行動方便,所以這支深入中央邦的遠征軍並沒有攜帶什麼火炮,也就基本上不可能對自己的陣線發動遠端的攻擊。
��也正因為如此,芨多就更加無法理解聖龍人究竟想幹什麼了。唯有一點他是清楚的,那就是時間對於他有利,他正巴不得將這支敵軍拖在這裡,等待另外兩支部隊的會合,因此儘管芨多有些不安,卻依舊駁回了將領們主動出擊的請求。下達了原地警戒的命令,準備和聖龍人消耗起來。
��“王子,您看聖龍人竟然搭起營寨了!”
��不久,就有將領向芨多彙報了聖龍人的新動向。
��芨多好奇的向前方望去,只見這個時候聖龍人後方的步兵在盾牌的掩護下,竟然開始井然有序的搭建起防禦的柵欄,似乎準備在戰場上就地宿營一般。
��“想引誘老子出擊,未免太幼稚了吧!”
��有過一次被誘敵深入差點丟了性命的芨多,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的等候著自己部隊的到來,反正既然對方自己要畫地為牢,那麼一旦自己的大軍集結完畢,擁有絕對兵力優勢的印月人,就算擠也能把對方給擠死在這片彈丸之地。
��這樣考慮的芨多不假思索的命令道。
��“不要管他們,繼續防守!”
��“這樣好嗎?”
��身邊的將領們開始小心翼翼的探問道,對於這位取代了巴巴拉的主帥,軍中的將領們並沒有太大的信心,對於一向詭計多端的聖龍人如此奇怪的反應,他們更是感到了忐忑不安,因此多少有些不滿芨多的無所作為。
��“不要擔心,時間拖得越久,就對我們越有利!這不過是聖龍人走投無路的故弄玄虛,想讓我們主動出擊,然後趕在我軍側翼迂迴的軍隊到達之前,來一個各個擊破,可惜小王偏偏不上這個當!”
��芨多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他也心知自己在這支軍隊的威信不足,因此只好強忍著高傲的脾氣,耐心的向自己的部將解釋,最後還是覺得不放心,因此運用他最擅長的手段,借用了阿育王的名義,竭力的鼓吹道:“就讓這些愚蠢的聖龍人繼續搭建他們的營寨好了,偉大的阿育王和他最忠誠的戰士一定能夠突破這種不堪一擊的東西,這些營寨最終將成為貪婪的聖龍人作繭自縛的墳墓!”
��“王子英明!”
��“王子果然是神機妙算!”
��“有王子的統率,我軍定能戰無不勝!”
��“這些聖龍人居然敢和王子對陣,實在是自尋死路!”
��……
��儘管還有很多人心存疑慮,不過芨多說得也很有道理,畢竟印月大軍如今的作戰目標就是拖延時間,等待另外兩支軍隊的會合,因此聖龍人這樣的作為,實際上也正合印月大軍的心意,倒也很難說芨多的做法不對,至少暫時沒有人能夠提出更好的建議。
��而另一方面,和戰爭應該怎麼指揮才對這樣暫時模糊無法辯清同時也和自己並無多少關係的問題相比,討好芨多這位大軍的統帥、自己的上司,從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