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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老將軍關心!”
風雨見到卓不凡真誠的提醒,當下也收起了剛才的狂放和應酬,神色轉而為之一肅,認真的回答道:“洛信已率主力返回涼城,目前城池至少可以堅守一月有餘,縱然此次風雨的計劃失敗,燕南天恐怕也很難在涼州討得什麼便宜,到時候風雨一定要將這新仇舊恨和那燕家老賊一併算一算!”
雖然風雨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打了多少水分,讓人不得而知,但是至少這一刻看來,風雨是如此的自信和從容,這種天賦的統帥素質,雖然不能夠撒豆成冰,憑空變出百萬大軍來,然而對穩定軍心卻有莫大的作用。而在這樣的統帥指揮之下,無論戰局的結果是勝是敗,至少這支軍隊一定能夠在戰場上發揮水準以上的能力,無愧於戰士的榮譽。
這將是一場精彩的戰鬥。
因此,卓不凡淡淡一笑,不再多說了。
他忽然想到風雨所說的新仇舊恨,應該指的是昌化兵變之後風燕兩家的征戰以及今日燕南天的進攻,在這兩場戰爭中風雨失去了尚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燕南天也在陰差陽錯之下沒了自己的掌上明珠,可以說這兩位當代聖龍帝國最強大的藩鎮都為戰爭和權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這也正是當權者的無奈。在顯赫與威嚴的同時,註定了人們要為擁有的權力付出難以言喻的代價。
燕南天如此,風雨如此,自己也何嘗不是如此。僅僅是因為前任天下兵馬大元帥高戰的女婿,再加上那麼一點薄命和聲望,到頭來卻不得不孤零零的被困於西北,連自己唯一的親人女兒卓靜雯也無從相見,只有夢中牽繞。
想到這裡,有點心灰意懶的卓不凡也無心再為風雨眼下的處境擔憂,更沒有什麼精神和這位當代權雄周旋了,一言不發的呆呆望著樓外涼城的夜景,思緒卻早就飄飛到千里之外的女兒那裡。
“風侯,敵人進攻了!”
卓不凡的發呆被一名風雨軍軍官匆匆而來的稟告給打斷了。
抬眼望去,只見燕家軍此時已經從城池的四面八方同時發起了猛攻。
投石車密集的發射,天下瞬間被飛舞的石塊、燃燒瓶和火矢給遮掩,即便是皎潔的月光也在這樣恢弘的壯觀下黯然失色,漫天的繁星更是毫無光澤。
城內開始著火了,濃煙在夜幕中燃起,飄散,人聲的鼎沸在城的外和內同時響起。留在城內的百姓開始慌亂的撲火,鎮守在城牆計程車兵拿起了武器戰鬥,城外的進攻者也發著低沉的怒吼,在震耳欲聾、攝人心肺的擂鼓聲中,冒著城牆上箭雨石陣掩殺過來。
無論是風雨還是他身邊的將領,包括了卓不凡,都默默的目睹著這一切,神色間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在戰火硝煙中成長起來的將領們,早就習慣或者麻木了戰爭的死亡,豐富的經驗告訴他們這不過敵人進攻的開始,自然沒有必要太過於驚惶失措、自亂陣腳,因此他們僅僅是靜靜的等候著戰局的變化、決戰的來臨。
不停的有軍官奔走過來,向風雨彙報最新的戰況。不過讓卓不凡奇怪的是,風雨似乎並沒有太過於插手這些具體的戰術安排,大多數時候僅僅是瀏覽著這些戰報,並沒有做出具體的指示,真正負責指揮運作的則是風雨周圍的那些年輕的軍官,包括了剛才把自己請來的那個名叫桓炎的年輕人。
這種統帥部的運作讓卓不凡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在他一生的戎馬生涯中,或者說是聖龍帝國軍團的指揮運作中,雖然也有部下負責具體的臨戰,但是身為統帥一言九鼎、地位崇高,在大戰之際或者身先士卒,或者親歷親為,萬萬沒有像如此這般不聞不問,將大軍的排程完全交給手下那些幕僚的道理。
更何況眼見這些年輕的軍官,個個都不過是二十上下,即便是經歷過戰爭也不見得有多少經驗,而如今的大戰關係到風雨和燕南天這聖龍帝國最大的兩家諸侯的生死存亡,甚至可以說關係到未來聖龍帝國的興衰走向,如此重要關鍵,縱然是要鍛鍊這些年輕人,也萬萬沒有在此時此刻進行的道理。
簡直是莫名其妙!
卓不凡看不慣的搖了搖頭。儘管他對於燕南天和風雨的勝負即沒有太多的興趣也實在沒有什麼能力去影響,但是作為一名熱愛軍隊的老軍人,他的確無法忍受這樣違背軍事常理的事情出現。
“老將軍不用奇怪!”
可能是察覺到卓不凡的訝異,剛剛瀏覽了一份戰報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