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的近前,施以晚輩之禮,非常恭敬的說道:“燕大人辛苦了,此次討伐龐逆,大人實在是功不可沒!”
“哈哈,輔政王客氣了,燕南天不過是湊巧運氣好而已!”燕南天旁若無人的大笑著說道:“不過說起來,老夫征戰多年,對於沙場征伐多少還有一些經驗,這可都是日積月累積起來的,殿下雖然聰慧,但是在這一點上恐怕多少還不如老夫,否則也不會被龐賊奔襲灞上,差點全軍覆沒了!哈哈哈哈!”
這一番話說得狂態畢露,不可一世,不僅是蕭劍秋麾下的將領紛紛怒形於色,就是一旁的風雨、梅文俊、上官明鏡等人也不由得皺起了眉來,畢竟這聽起來或多或少也同樣嘲諷到了他們。
而且在場的個人都是深諳權謀之輩,心中紛紛感到了不妥。
雖然這一仗燕南天佔了大便宜,但是如此囂張,正是擺明了要和蕭劍秋翻臉,如果不是這傢伙腦子裡一根筋的話,那就說明他早就有備無患,另有安排。
而且很快就會將後面的計畫一步步的施展開來,聖龍帝國的政治局勢恐怕也將隨之跌宕起伏。
果然就在這個時候,只聽一聲唱諾:“成王殿下駕到!”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眾多隨從的簇擁之下由外面走了進來,長相與蕭劍秋頗有幾分相似,頭戴著親王的冠冕,身穿著淺黃色的蟒袍都表明了帝家成員的高貴身分,只是眉宇之間有些畏縮,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完全不像蕭劍秋那般英武挺拔、氣宇非凡,卻顯得相當拘謹。
“臣等叩見成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燕南天一系的兵將在燕南天的帶領之下,迅速跪倒成一片,叩首山呼,如此隆重恭敬,正好和剛才對待蕭劍秋的態度成了鮮明的對比。
“平……平身!”那個年輕人似乎很不習慣眼前的局面,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楞了一會兒,方才縮了縮身子,期期艾艾的對著蕭劍秋說道:“三……三弟,你來了!”
“二哥,你不在封地享福,來聖京幹什麼?”心中預感到不妙的蕭劍秋,語氣中有些暴躁的喝問道。
“輔政王殿下,請您注意自己的言語!”
不等那個被蕭劍秋質問的害怕了的成王回答,起身的燕南天已經代替他冷冷的對蕭劍秋說道:“先不說成王殿下是先帝的次子,王爺您的兄長,身為臣弟理應向兄長執禮,乃是我聖龍帝國最為注重的立國綱常;更何況,此次我等將士正是在成王殿下的領導下,收復聖京平定叛逆的,成王功在千秋,功在社稷,因此已蒙聖上恩准,加封為一等議政親王,與王爺一起輔佐朝政!輔政王,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
“他是議政王?哈哈,真是笑話!蕭成秋,你懂什麼是軍國大事?你知道什麼是治國安邦?你除了寫你那些狗屁不通的詩歌辭賦、彈奏那些風花雪月的靡靡之音去討好女人之外,你還懂得什麼?”蕭劍秋不屑的道。
“我……我!”
那位成王一開始在弟弟犀利的眼神和一連串的質問下害怕的倒退了一步,但是在聽到蕭劍秋如此貶低自己的詩詞音樂時,卻突然憤怒了起來。
不知從哪裡湧起了一股勇氣,大聲的反擊道:“別忘了,我也是先帝的子嗣,聖太祖、聖太宗的兒孫!憑什麼你可以輔政,我就不可以議政?你懂輔政的話,又怎麼會被那些叛逆奪走了聖京,令社稷蒙難,祖宗蒙羞?你看過外面嗎?那裡到處是白骨遍野,兵荒馬亂,這就是你的輔政業績嗎?”
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成王彷彿消耗完了畢生的精力,又再次變得畏畏縮縮,退到了後面。
不過完全沒有想到一向膽怯的兄長會如此直截了當的質問自己,蕭劍秋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同樣呆呆的楞在了當場,也無暇去反駁蕭成秋對自己輔政的指責。
而且,蕭成秋的指責對於蕭劍秋來說,絕對是有苦難言。
平心而論,畢竟龐勳的叛亂到最後成了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勢,歸根結柢,是由於聖龍帝國千年累積的腐朽所致,以及和帝國內部鬆散瓦解有關。
軍隊戰鬥力的嚴重弱化,地方豪強貪吏的官逼民反,各路藩鎮的勾心鬥角,再加上幾個強國的興風作浪、乘火打劫,導致了龐勳的迅速強大。
蕭劍秋只是一個非常不幸的繼承者,以自身的菲薄之力來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大廈,雖然能力非凡,雖然歷經艱辛,卻終究是獨木難支,猶如螳臂擋車一般。
事實上,蕭劍秋既要應付嫉妒自己的皇帝兄長,又要調和各路藩鎮的矛盾。
既要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