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自己背盟倒戈的事情一樣。
可惜,風雨並沒有理睬這頭神州著名的老狐狸,而是將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聖龍東北的雄獅身上。
氣氛突然變得非常壓抑,場面也徒然緊張。
同樣失去了子女,同樣在戰爭中損失慘重,同樣擁有著精銳的雄師和戰士的崇拜,同樣精明幹練、擅長用兵。
西北的豪傑和東北的霸主,在很多方面有著驚人的相似。
“定涼侯,現在神州面臨危機,龐勳死灰復燃,安宇人先是迅速吞併了高麗,如今又在南方的閩粵登陸,這次他們的野心恐怕不僅僅是搶劫沿海的財富,而是目標戰火蔓延、四分五裂的神州,聖龍帝國需要和平,所以我希望停戰!”
不同於皇甫嵩的虛假,燕南天的話語非常強硬,顯然絲毫沒有準備原諒眼前這個殺害愛女的兇手,只是考慮到戰略大局,方才做出了退讓。
“我同意,不過先前出兵東討龐賊、靖平江南的決議作廢,風雨軍可以在參與監督的情況下提供糧草用於平亂和征伐安宇,並且保證不主動挑起戰爭!”
同樣的情緒也在風雨的心中翻騰。儘管出於大局的考慮,以及內心深處對戰爭的厭倦,讓風雨採納了歐靜的意見,同意停戰,但是此時的風雨已經不再是原本一心希望尊重聖龍帝國中央權威,遵循聖龍帝國號令的風雨,至少有了喪子之痛的定涼侯,已經不準備再承認燕南天控制下的朝廷了。
因此,原本為了表現自己服從朝廷而做出的出兵決議,由於如今顯得毫無意義,被風雨非常果斷的廢除了,這也是風雨開始走向和聖龍帝國決裂的開始。
“好,痛快!”
燕南天並沒有風雨收回出兵的決定而失望,事實上風雨能夠提供糧草參於平叛和討伐異族,以及大大出乎了燕南天的意料。
“我這是為了神州的百姓,至於你我之間的恩怨,遲早有一天會解決!”
風雨冷冷的說道。
“哈哈,有氣魄!我等著你!”
燕南天仰天大笑了一陣,滿不在乎的說道,然後徒然停頓一下,方才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風雨,淡淡的說道:
“可惜啊,如果你不是殺了芷若,而我也不是讓你的妻子流產,也許我們完全可以成為朋友!”
“的確可惜!”
風雨沒想到燕南天如此一說,微微愣了一下,突然嘴角邊泛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用同樣淡淡的口氣說道:
“不過有如此有趣的敵人,也算一樁快事!”
“果然有趣!”
燕南天再次大笑了起來,他撥開了身邊的酒囊,大口喝了一痛之後,突然拋向了風雨,帶著挑釁的口吻說道:
“不怕有毒的話就喝吧!”
沒有多想,風雨仰頭就暢飲了起來,然後扔掉了酒囊,雙方瞪視了良久,然後不約而同的撥轉馬頭,揚塵而去,將原本還準備了一大通話要講,希望在這次會盟時借風雨和燕南天的矛盾再佔一點便宜的皇甫嵩,尷尬晾在了一邊,彷彿空氣一般根本不存在。
※※※
這就是時代的強者吧?
目睹著整個會談全部過程的風天華,心中感慨良多。
憑藉實力說話,恩怨分明,堅守原則,痛快淋漓的交鋒,瀟灑從容的來去,在風雨、燕南天快意恩仇的面前,同樣是手握重兵、擁地萬里的皇甫嵩,就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一般,滿腹的權謀在這裡顯得格外好笑。
不知不覺中,年輕軍官因為昌化城防禦戰而對風雨產生的懷疑和不滿,在這場強者交鋒的會談中消散了,留下的是對一個強者的景仰。
“君不見,漢冠軍,千里逐寇刻石還;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破河山陷,寇騎欺我百餘載!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淨胡塵,誓掃蠻奴不顧身!
忍情輕斷思家念,慷慨捧出報國心。
昂然含笑赴沙場,大旗招展日無光,
氣吹太白入昂月,力挽長矢射天狼。
……”
入城的時候,一陣陣嘹亮的歌聲飄了過來,風雨突然勒住了戰馬,側耳細聽了片刻,突然轉首對風天華說道:
“聽說這首歌是你唱出來的?”
“啟稟風侯,這首歌乃是小人的祖上,在數百年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