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
“是你!”
哈爾裡克汗吃了一驚,對面而來的風雨軍使者他恰好認識,正是業已歸順了風雨軍的耶律部族的子弟耶律楚昭。
“哈爾裡克汗,別來無恙!”
相對於哈爾裡克汗的如臨大敵和坐立不安,耶律楚昭明顯有風度的多,甚至給人一種究竟誰是這裡主人的錯覺。
“哼,你這個帝國的叛逆,還敢來這裡送死!”
草原的貴族冷冷的重哼了一聲。
對於耶律楚昭,哈爾裡克汗並不陌生。這個年輕人當年在草原上就因為多才多藝、能言善辯而深受已故的呼蘭大可汗讚賞,聲名遠播;而在歸順了風雨軍之後,更是頻頻來往於呼蘭和聖龍,利用自己的人脈從事著秘密的使命,這一次善鄯王向風雨軍求助,便是這位辯士的傑作。
一向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哈爾裡克汗,雖然自身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本領,但是受到草原注重武力的傳統影響,對這個看起來只懂得依賴口舌、玩弄計謀、擺弄是非的傢伙,從當年大家都是呼蘭帝國一殿之臣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好感,如今見到了之後更是大皺眉頭,要不是顧忌到能征善戰的風雨軍正在城下虎視眈眈、殺氣騰騰的話,早就由著自己的性子命人推出去砍了。
不過耶律楚昭卻絲毫不以為意,並沒有將對手的無禮和不友善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平和的說道:
“在下此來,其實是為了救汗爺一命!”
“一派胡言!本汗坐鎮天下名關,手握十萬重兵,哪裡來的性命之憂!”
哈爾裡克汗不以為然的反駁道:
“你的主子風雨居然敢只率領三千騎兵就妄圖奪取玉門關,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還是快去勸你主子早早投降,我帝國大汗有好生之德,定會善加安置,免得烽火狼煙升起,妄送了自家性命!”
“哈哈哈哈!”
突然間,耶律楚昭仰天大笑不止,彷彿聽聞了天下第一可笑的事情,讓哈爾裡克汗和手下的部將面面相覷,卻也被他笑得心裡發虛。
良久之後,好不容易等到耶律楚昭止住了笑聲,卻見他瞬間臉色一板,雙眼微眯冒出了攝人的寒光,冷冷的怒斥道:
“哈爾裡克汗,你真的有十萬大軍嗎?你的兵馬在征伐善鄯時已經損失萬餘人,留守在哈爾裡克城——你的老窩尚有兩萬兵馬,還有兩萬兵馬分散在你的領地四處作為守備力量,四萬兵馬挪移到北方駐防和休整,在這玉門關的能夠有一萬已經相當不錯了,就算加上翰魯留守的一萬五千守軍,也不過是兩萬五千人而已!”
“你……你……”
哈爾裡克汗頓時大吃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對自己的兵力部署這般瞭如指掌,一時間不由得汗如雨流。
卻聽見耶律楚昭乘此機會繼續朗朗而談道:
“我家定涼侯於危難之際起兵,屢次擊敗呼蘭大軍,收復倫玉關、涼夏諸州失地百萬裡,呼蘭自大國師張仲堅、南院大王哥舒行文以下將領敗北者不計其數。其後更是收復高唐、遠征印月、平定內亂,功高蓋世,威名遠播,天下無人不曉。
如今,我三十萬風雨大軍,剛剛殲滅貴部翰魯二十萬兵馬,挾大勝之勢而來,與西域諸部遙相呼應,風雷滾滾,蒼穹失色,天下莫能擋。
汗爺率萬餘殘兵,國內又恰逢奸相當道互相內耗,守孤城而絕援兵,實乃絕地。縱然僥倖守城,亦無寸功可賞;若是兵敗城破,則或死或俘,縱或逃脫,亦受兵敗無能之汙名,蒙羞於部族,性命懸於人手,一代豪雄其勢不如平民也,可悲可嘆!”
“一派胡言,危言聳聽!”
哈爾裡克汗惱羞成怒的重重拍了一下身前的案几,雖然口中依舊強硬,內心卻暗自駭然,知道如果真象耶律楚昭所言,那麼自己區區不足三萬兵馬的軍隊是絕對無法抵擋住風雨軍三十萬大軍長時間進攻的。
而國內,正值張仲堅為首的革新派和草原貴族組成的保守派爭鬥得日趨激烈之際,首先未必見得會派救兵,即便是派了救兵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自己在這裡守城,無論勝敗都是大大消耗了自己的實力,縱然擊退了風雨軍的進攻,也將多半會面對帝國內部政敵們的落井下石;如果失了城池則無論自己是否進了全力,還是免不了會被白白的按上罪名,死得冤枉。
“汗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就在此時,只見已經在口舌上穩佔上風的耶律楚昭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從從容容的走上前來,一邊微笑著對哈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