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疲憊不堪,別說不可能再衝上去,即使衝上去也只能是白白送死,於事無補。
白起長嘆了一口氣,揮手下令撤退,自己則親自提刀斷後。
重新退回到谷底的白起看著周圍的軍民死傷慘重,不由焦急萬分,對於自己的魯莽感到深深的懊悔。
就在這個時候,山谷上方突然響起了喊殺聲,攻下來的箭矢、火把也漸漸稀少了起來,就在白起驚疑不定之際,山頂的四周逐漸亮起了風雨軍的旗幟。
不多時,漫山遍野都被迎風招展著風雨軍的軍旗,猶如屏風畫裡,獵獵作響。
一位女將左手持一杆銀槍,右手持一面風雨軍的大旗,英姿颯爽的在山頂朗聲說道:
「末將蒙璿,奉風侯之命,前來接應青龍兵團和倫玉關的父老鄉親!」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卻中氣十足,顯示了非凡的內力,讓山谷的每一個將士和百姓都猶如聲在耳側一般的清晰。
「萬歲!」
「風侯萬歲!」
不知道足誰起了頭,一時間劫後餘生的軍民紛紛淚流滿面,叫喊著,歡呼著,向心中的統帥三呼萬歲。
唯有白起有些奇怪,既然風雨改變計畫,派出了精銳兵馬潛伏到惡鷹峽,為什麼不通知自己,也不早點現身,及時打亂敵人的部署,而是在青龍兵團受到了嚴重的損失之後,方才出面?
難道……白起打了一個寒顫,不敢也不願意再想下去。
出了惡鷹峽之後不久,遠處地動山搖,風雨軍的兵馬如同排山倒海般的賓士而來,周圍軍旗招展,四周金戈鐵馬,任何人都不得不為之眩目。
風雨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在近衛軍的拱衛之下,閃電般的疾馳,以致到了近前才突然勒住了馬匹。這千軍萬馬疾如風、靜如松,張弛自如的態勢,在白起這樣的內行人眼裡,自然可以看出風雨軍的素質又有了新的提高,足以進入當今最優秀的軍旅之列了。
「白將軍久違了,想煞風雨也!」
風雨人還未來得及蹬離馬鞍,爽朗的聲音就已經先傳了過來,如此熱忱、如此真摯,讓白起先前的顧慮一掃而空,急忙大步向前,叩首而拜道:「白起無能,未遵風侯將令,險些陷風雨軍五十萬軍民於死地,罪該萬死,請風侯責罰!」
當下把中伏的始末詳細的稟報。
「是歐靜的一意堅持,罪在歐靜,願一力承擔,請不要責怪白將軍!」與此同時,一旁的歐靜也急忙出來,非常內疚的說道。
「兩位何罪之有,風雨軍的建立就是為了保國安民,如果對於民眾危難見死不救,要這風雨軍何用?如果兩位還是內心不安的話,就請多多在軍事內政上幫助風雨,一同為百姓創造出一個無憂無慮、豐衣足食的天地來,這也是對這些百姓的最好賠罪!請為了這黎民百姓,萬萬不要因為今日之事,而多加自責。
「事實上,真正要責怪的是風雨,風雨無能,連累了追隨風雨的鄉親父老,面臨生死危地,實在是慚愧!」
風雨誠懇的說道,令兩人感動不已,歐靜更是消散了這些日子來的惶然。
是啊,不管風雨的目的為何,自己不正是在他的幫助下,正在一點一滴的實現自己的治政理想嗎?一旦這些政策深入了人心,即使是風雨也無法輕易更改,自己也就確確實實的為百姓做了好事,這豈不是遠比在無憂谷顧影自憐來得有意義得多嗎?
與此同時,周圍的將士和百姓,更是將風雨的這番話傳了出去,很快就個個知曉,百姓們紛紛激動不已。幹古以來,在聖龍的統治下,百姓的生活唯有指望明君和賢臣,而如今的風雨恰恰給了他們希望。
「大哥,我軍已經佔領了周圍的幾個縣城,依我說索性殺過去奪回倫玉關、拿下錦州城,看朝廷把我們怎樣!」洛信策馬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個……」風雨看著四周聲勢驚天地的兵馬,和眾志成城的百姓,不由對洛信的建議有些心動,轉首問蒙璇道:「小璿,那些伏兵可曾問得口供?」
「對不起大哥,這些傢伙紛紛服毒自殺了!」
蒙璿難為情的說道,在風雨面前的她猶如嬌羞的小女孩,根本就不像殺敵無數、運籌帷幄的巾幗英雄。
風雨嘆了一口氣,打消了剛才的一時衝動,下令道:「立刻撤出佔領的城池,金岑你馬上起草一道表章,向朝廷陳情近日發生的事情。」
接著,重新蹬上了戰馬,揮動著手中的鞭子,對著四周的將士和百姓大聲宣佈道:「今日是風雨軍重新會師的日子,也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