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鏢局,問一下怎麼會和喇嘛教結怨,以至於追殺到涼州來?
第三,查一下最近高唐和呼蘭可有什麼變故?」
說完,風雨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案几,又向耶律楚昭問道:「那位欽差大人如何了?」
耶律楚昭拱手為禮道:「不出風侯所料,那位欽差大人昨天晚上被洛將軍帶兵這一嚇,今天稱病不起,如今正在房內,架子還真不小!」
「沒關係,聖上的欽差當然要擺擺架子,我們這就去恭迎欽差大人!」
風雨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除了一向拘謹言笑的魏廖外,一旁的孔宓、李淳、耶律楚昭和高鳳陽都哈哈大笑起來。
當下風雨領頭,帶著眾人前去看望那位欽差大人,他這兩天存心避而不見,就是要先給那個欽差一點下馬威,唱戲當然要唱足,讓洛信這個楞頭青在欽差視察涼州的時候演完了白臉,接下來也就該自己去演紅臉了。
「風雨這幾日正好有事外出,大人遠道而來,未能親自迎候,真是慚愧,不知道這些屬下可曾慢待過大人?」
一到那欽差大人的房內,風雨就誠惶誠恐地說道。
「風侯言重了。老朽當日在廟堂之上,就聞知風侯忠義俠勇、舉世無雙,如今朝廷危難,賊寇肆虐,聖上對風侯寄予了厚望,不知風侯出兵的安排準備得如何了?」
那欽差已經年過花甲,屬於那種死讀詩書、不知變通計程車大夫,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倒是讓風雨不太方便直截了當的塞好處。
當下風雨裝作愁眉苦臉、十分動情的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涼州原本在呼蘭的統治之下,剛剛才重歸天朝。
江湖草莽、當地豪強中不服王化者比比皆是,如今貿然出兵,到時候西北動亂,將令朝廷腹背受敵、天下陷於更大的動盪之中,恐怕你我都會成為社稷的罪人了。風雨愚鈍,但忠於朝廷之心,天地可表,還望大人將西北的事情向朝廷詳細稟奏。」
那欽差想到昨天晚上計程車兵譁變,如今還心有餘悸,倒是對風雨的話相信了三分,不由遲疑道:「可是如今賊勢強盛,朝廷用兵十分的不如意,這……」
風雨笑著道:「大人多慮了,賊兵雖然強盛,但是他們不過是一些販夫走卒,所提倡的『均田免賦』、『平均財富』之類的口號雖然蠱惑人心,但是卻根本不實際,用不了多久,大利當前,恐怕這些首領自己就做不到了。
「同時賊兵動亂之苦終究會波及到諸侯,各鎮之間遲早會同仇敵愾,到時候肯定不會再像當初各懷鬼胎、擁兵自重了。
「最重要的是朝廷在神州延續千年,恩澤廣及天下,根基深厚,豈是這些不學無術之徒說推翻就推翻的?如今聖上英明,驅逐了呼蘭,中興了國家,內有賢王輔政,外有良將禦敵,只要假以時日,兵士操練嫻熟,必定大破賊軍。
「以上種種,說明如今的賊勢宜緩圖,不宜急取。在當前各地都有賊兵氾濫的情況下,涼州作為朝廷之背部,北擋呼蘭南侵,東助朝廷除賊,實在是舉足輕重,不容有失。
「涼州再則可以有源源不斷的糧草軍械運送至朝廷,更可以讓朝廷無後顧之憂、有迴旋餘地;如果涼州丟失,則朝廷再無一方安土,四面楚歌、八方風雨,危如巢卵。
因此風雨不出兵之舉,實在是為了天下社稷、祖宗基業著想,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還請大人將風雨的這一片苦心上傳聖聽。」
風雨的這番話倒不是隨便亂說,其實正是他對整個天下局勢的判斷,透過前幾日讓人對這個欽差的觀察,發覺這傢伙雖然有些迂腐,畢竟還是有點真才實學,所以就準備以情理、事實打動他。
風雨卻不知道,那欽差聽了風雨頭頭是道的分析,也不由暗吃一驚,因為在他離京之前,朝廷因為賊兵勢大而有遷都之議,輔政王蕭劍秋則力呈天下形勢,對於日後的預判,竟然有很多方面和風雨不謀而合。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責任卻是讓風雨出兵,不由有些為難。
這個時候,風雨卻笑著打消了欽差的顧慮,說道:「請大人放心,風雨雖遠離朝廷,然而始終心繫廟堂,早已準備好糧草器械,就等大人帶回去了。
另外在下為大人備了一些薄禮,不值幾個錢,但是代表著風雨的心意,還請大人笑納!」
說著遞上了一張清單,那欽差接受一看,卻是臉色大變,原來這竟然是給自己和家人的禮物清單,的確是不值錢,但卻把自己家人一個個羅列了出來,而且贈送的都是投其所好,彷彿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的家人,怎能不讓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