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銳的壯士中挑選,無論單兵的作戰和整體的協調,也理所當然都是全軍之冠。
更何況,在這樣的軍隊中,還有風雨,這位騎兵作戰的大師。
於是,奉命攔截的千人隊,遭遇了出乎意料的猛擊。
寒光在夜色下閃現,鮮血在半空中滴落。
飛速而來的騎兵,面對三倍於己的敵人,竟然沒有半點的畏怯,出乎意料的奮勇上前,竟然洋溢著戰鬥的渴望。
三百人的隊伍,在高速的馳騁中熟練的改變隊形,很快便改成了適合進攻的魚鱗陣,猶如一柄銳利的尖刀,插入了迎面的敵陣。
尖刀的鋒刃,是一名白衣飄動的青年。
在他的左右四周,護衛著的是分別手持刀槍劍戟的四個衛士。
甚至都用不著白衣的青年動手,那四個衛士便已經發出強大乃至令人不敢置信的殺傷力,包攬了所有的戰鬥。
在高速相向的剎那,沒有任何人是那四名衛士的對手。
這是武功。
高超的武功。
也許在千軍萬馬的馳騁中,武功並不能夠改變什麼;但是在這樣黑暗的近身遭遇戰中,武功至少可以決定生死。
於是,那四名衛士,便在青年的四周,形成了一道強大的防禦網,並且如同滾雪團般的前行,碾碎著前方的一切攔截,為後面的軍隊殺開了一條寬敞的通道。
如影隨形。
後繼的軍隊並沒有浪費這樣的良機。
他們插入並且撕裂了攔截者的陣形,便如同無畏的勇士帶著尖銳的匕首,穿入了巨獸的腹中,當巨獸的大口將其包裹的同時,犀利的匕首也已經洞穿了巨獸的身體。
衝鋒,透穿,迴轉,反包!
整個戰鬥完全可以用這樣的八個字形容。
依仗人數優勢的燕耳所部,雖然採取了雁字形包裹了風雨的三百人馬,然而一馬當先的風雨速度太過於快捷,竟然一舉擊穿了燕耳部的正面,隨即湧入的部隊便將這道裂口死死撐開,最終完成了將之一分為二的割裂。
與此同時,殺出燕耳部攔截防線的風雨,則迅速調轉馬首,從右首對著左翼的燕耳部進行了反包圍。
儘管只有三百人,但是強大的戰鬥力和出色的戰術運用,竟然在轉瞬之間便讓風雨軍於區域性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接下來的戰鬥短促而且沒有懸念。
這是一種古老的謀略。
用一部分兵馬擋住敵人的大部,然後用剩餘的兵馬以眾擊寡的一口又一口吞噬敵人,最終獲取全部的勝利。
風雨便是這樣做的。
一柱香的時候,原本希望殲滅來敵的燕耳部,竟然全軍覆沒。
大獲全勝的風雨,則一刻也沒有停頓的殺到城下。
箭,紛飛的箭雨,擋住了風雨的去路。
已經佔據了南門並且留守得燕耳部下,倉皇的關起了城門,並且飛瀉下如蝗的箭矢。
“該死!”
風雨勃然大怒,同時焦慮異常。
“鍾進,你去南門通知魏廖,其餘人馬跟我去北門!”
年輕的帝國宰相,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決斷。
敵情未明之際,風雨最大的擔心便是呼蘭人乘機奪城,以及涼國公府的安全。
第一個憂慮,很快便打消。
當風雨終於叫開平安無事的北門馳入城內之後,不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張仲堅沒有采用最為冒險的策略直接進攻聖京,否則自己恐怕也就只好學蕭劍秋那樣狼狽逃跑,躲到涼州再作定奪了。
不過,第二個憂慮,卻便證實為現實。
剛剛接近自己的家門口,風雨便遭遇了敵人的襲擊。
在一排弓箭的威脅下,儘管心情焦躁,風雨也只好暫避其鋒。
“魏廖,讓魏廖來見我!”
匆忙中,風雨下令。
手頭的兵馬實在太少,這讓風雨不得不放棄了立刻強攻的念頭,但是心情卻也因此而更為惡劣起來——
自從幽燕失敗讓妻子和一般親信文武落入張仲堅之手,風雨便十分不願意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
而如今,近在咫尺的家中,有歐靜,有云明月,還有自己一雙可愛的兒女,以及很多中心而且能幹的官員,他們既是支撐著整個風雨王國順利執行的棟樑,同時也是風雨心中的掛念,一想到他們身處險境,風雨便極度坐立不安。
“嗨,逍遙的傳人!”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