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是不是很激動!”
拓跋成似乎還沒有從興奮中緩過來,竟然忘記了那兩隻老虎的可怕,徑自走到了李逸如面前,寬厚的手掌終於重重地拍了下去。
“呵呵!”
忍痛乾笑了兩聲,李逸如突然不經意地問道:
“看來三路兵馬中,秋帥的任務最重啊,竟要以秋風軍一軍的兵馬,獨戰呼蘭帝國力量最為強大的東線!”
“哈哈,老弟你就不必擔憂了,當日呼蘭人退兵,全靠秋帥在幽燕的出擊。事實上,當年宰相麾下各軍,連續數年激戰,各自都損傷累累,三千近衛軍,將士換了一撥又一撥,黑狼軍、碧蛇軍都數折主帥,白虎軍累計損失了上千輛戰車,白起將軍苦心建立的弓箭隊最後幾乎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人,也只有你的赤獅軍和秋帥的秋風軍,人數不少反多,如今即便將我們灰鷹軍分離了出去,秋風軍依舊是八軍之中最強大的,就人數而言,除了青龍軍,其他六路兵馬加起來,才剛剛比秋風軍多一些!”
拓跋成不以為然地隨口笑道。
“這麼厲害!”
李逸如心中一跳。
秋風軍居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實在大出李逸如的意料,然而聯想到姐姐居然不惜得罪秋裡也要自己和拓跋家族聯姻,聯想到風雨居然讓原本屬於秋風軍的拓跋家族自建灰鷹軍,不知怎的,李逸如的心中便突然冒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別發呆了,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你的軍隊十分渙散,你小子是忙著為家族賺錢賺瘋了,還是另有圖謀?”
就在李逸如沉思的時候,拓跋成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我可不管你是什麼打算,快點召集好你的軍隊吧!若是到時候赤獅軍不能夠按時出動影響了宰相大人的全盤計劃,你我可都吃罪不起!”
“多謝拓跋兄提醒,逸如一定會把那些麻煩及時解決掉的!”
李逸如訕訕地一笑。
遠征軍如今的混亂,其實和他這位印月總督大人有著很大的關係。一方面是因為姐姐李中慧來信,要他全力幫助已經是盟友的高鳳陽的陶朱錢莊,這才有了奴兵和僧兵紛紛出動,為陶朱錢莊收集所需採購財物的行為;另一方面,李逸如也非常擔憂旁遮普邦在大食人的影響下搖擺不定的局勢,卻又礙於昔日停戰協議以及錫克教中親聖龍派和風雨軍的關係不好先發制人,便有心採取示敵以弱、引蛇出洞的策略。
然而如今,沒有想到正在關鍵的時刻,恰好風雨決定對付呼蘭人,這就全盤打亂了李逸如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提前行動了!”
陰沉著臉,印月總督望向窗外茫茫的黑夜。
順著彎彎流淌的日河,塔絲郡主默默的前行,辛娜已經繼續她前往聖京的旅程,而如今在她身後充當護衛的,則是聖龍遠征軍的校尉褚頻,昨天正是這位年輕而勇猛的軍人及時趕到,方才把那批喝醉了酒殺上來的奴兵和僧兵給喝退。
塔絲幾次想要回頭向這個年輕的軍人道謝,然而行動的慾望總是在最後關頭消失,作為當日阻止李逸如南下徹底摧毀阿育王朝的代價,如今的少女已經成為了印月總督的夫人,殘酷的現實限制著許多事情的發生。
更何況,吉羅,那個山村少女的遭遇,此刻依舊在塔絲的心中殘留著無比的震撼。身為阿育王朝的大貴族,塔絲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的國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制度,讓那些賤民的女兒,從生下來便失去了擁有婚姻和愛情的幸福,以“聖女”的名義,五六歲開始便淪為被人們所尊敬的僧侶們的玩物,而且還是終生……
“夫人,您該回家了!”
最終,還是褚頻打破了沉默。
物是人已非,望著眼前的伊人,褚頻有些百感交集,不過一想到昨日的驚險,卻不禁暗自慶幸。
他原本要奉李逸如的命令,前往阿育王的行宮,完成那強加於他的聯姻——儘管並不願意,但是為了釋去李逸如的心結,為了塔絲在總督府能夠更加愉快的生活,他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
只是臨行前,卻聽說總督府人獨自前去迎接好友辛娜,不放心的褚頻,便率領一隊騎兵前去護衛,卻不料正好遇到了塔絲陷入危難之中。
那些被印月人的恭順給嬌慣壞了計程車兵,這一次藉著為宰相風雨祝壽的名義,更是私自跑到鄉村為所欲為,他們顯然習慣了主宰他人的生死,因此在聽說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僧侶們居然被一群暴徒所殺,便問也不問,就如同對待所有敢於反抗的印月人那樣,用刀槍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