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協議,以及錫克教中親聖龍派和風雨軍的關係,不好先發制人,便有心採取示敵以弱、引蛇出洞的策略。
然而如今,沒有想到正在關鍵的時刻,恰好風雨決定對付呼蘭人,這就全盤打亂了李逸如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提前行動了!”
陰沉著臉,印月總督望向窗外茫茫的黑夜。
順著彎彎流淌的日河,塔絲郡主默默的前行,辛娜已經繼續她前往聖京的旅程,而如今在她身後充當護衛的,則是聖龍遠征軍的校尉褚頻。
昨天正是這位年輕而勇猛的軍人及時趕到,方才把那批喝醉了酒殺上來的奴兵和僧兵給喝退。
塔絲幾次想要回頭向這個年輕的軍人道謝,然而行動的慾望總是在最後關頭消失,作為當日阻止李逸如南下徹底摧毀阿育王朝的代價,如今的少女已經成為了印月總督的夫人,殘酷的現實,限制著許多事情的發生。
更何況,吉羅,那個山村少女的遭遇,此刻依舊在塔絲的心中殘留著無比的震撼。
身為阿育王朝的大貴族,塔絲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自己的國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制度,讓那些賤民的女兒,從生下來便失去了擁有婚姻和愛情的幸福,以“聖女”的名義,五六歲開始便淪為被人們所尊敬的僧侶們的玩物,而且還是終生……
“夫人,您該回家了!”
最終,還是褚頻打破了沉默。
物是人已非,望著眼前的伊人,褚頻有些百感交集,不過一想到昨日的驚險,卻不禁暗自慶幸。
他原本要奉李逸如的命令,前往阿育王的行宮,完成那強加於他的聯姻——儘管並不願意,但是為了釋去李逸如的心結,為了塔絲在總督府能夠更加愉快的生活,他還是接受了這個任務。
只是臨行前,卻聽說總督夫人獨自前去迎接好友辛娜,不放心的褚頻,便率領一隊騎兵前去護衛,卻不料正好遇到了塔絲陷入危難之中。
那些被印月人的恭順給嬌慣壞了計程車兵,這一次藉著為宰相風雨祝壽的名義,更是私自跑到鄉村為所欲為。
他們顯然習慣了主宰他人的生死,因此在聽說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僧侶們,居然被一群暴徒所殺,便問也不問,就如同對待所有敢於反抗的印月人那樣,用刀槍來解決所有的問題。
褚頻不敢想像,自己晚來一步的話,將會有怎樣的後果。
“回家嗎?”
塔絲的心中,突然湧上了些許的苦澀。
回家?哪裡才是自己的家!
昔日父慈母愛充滿溫馨的居薩羅城的家,連同居薩羅城,都早已經被聖龍遠征軍洗劫一空。
如今的巴雷利總督府,記錄的只不過是自己的無奈和王朝的恥辱,無論李逸如對自己如何,置身於華麗殿宇之內的塔絲,卻永遠不過是一具被束縛了自由的雕塑。
塔絲轉首望著褚頻,雙眸之中飽含著無言的酸楚。
“夫人!”
年輕的校尉忍不住走上前幾步,揚起了手,便要拭去伊人眼角的淚痕,然而舉到半空方才想起自己的身分,唯有尷尬的停留,目光則迴避了塔絲的雙眼。
“嗚——”
幸好,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號角悠揚的聲音,緩解了有些沉悶的氣氛。
“又要爆發戰爭了!”
塔絲和褚頻同時一驚……
第五章高明瘋狂
“大好河山,正是吾輩狩獵之所在!”
匆匆趕回巴雷利總督府宣讀了風雨的密令之後,李逸如掃視了一眼四周的將領們。
他當然不是在詢問是否該遵循風雨的指示。
即便印月總督在遠征軍中,享有不容挑戰的地位,但是誰都清楚,遠在聖京的風雨更是神一般的存在,至少軍隊是絕對不會和那位更加偉大的名將對抗的,更何況此刻所有的將領們,包括李逸如在內,目光中都已經燃燒起了躍躍欲試的烈火。
太久的休戰,早就讓這些習慣了縱橫馳騁的武夫們手腳發癢,那種生死之間的刺激和激情,即便是商人們雙手奉上的財富,和官員百姓們畢恭畢敬的畏怯,都無法取代的。
因此,李逸如此刻詢問的,只是該如何行動。
因為就在他趕到巴雷利總督府的途中,獲悉旁遮普邦居然發生了叛亂,親聖龍的辛格被軟禁,大長老古魯宣佈錫克教獨立建國,並大膽地宣稱,其疆域包括了,如今正處於聖龍遠征軍佔領範圍之內的印月半島西北部平原,為此還要求了大食帝國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