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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構想下,聖龍遠征軍並沒有如聯軍所預料的那樣死守城池,而是將精銳的騎兵集中起來,輪番從各個城門出擊,一擊即止,總是在造成一定程度的殺傷之後,不等聯軍調集其主力趕來,便已經揚長而去,撤入城內。
這樣的進攻,雖然不能夠立竿見影的決定戰爭的勝負,卻很有效地擾亂了聯軍進攻的步伐,並打擊了他們計程車氣。
於是,聯軍主帥便採取了一個很笨卻很有用的辦法——他將主力中軍調集到了居薩羅城的北門,集中力量猛攻,又各調集三萬步兵駐紮在其他三門,在城樓弓箭射程之外挖掘溝壕,既防範城內聖龍人的突擊,也防範印月半島其他各地的援軍支援居薩羅城。
一時之間,聯營百里,倒也中規中矩,有效制止了聖龍遠征軍的騷擾,並且把居薩羅城牢牢地包圍了起來。
“可惜,聯軍的兵力也因此分散了!”
對此,李逸如卻搖著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老氣縱橫。
很顯然,聯軍這樣的分配兵力,雖然並沒有太大的錯誤,也很難給聖龍人可乘之機,但是抽調到其他三個城門的軍隊,在能夠建立有效的防禦體系的同時,卻也嚴重削弱了主攻方向的力量,而且還犧牲了攻城方以點選面的機動優勢,變成了純粹的兵力消耗。
“看來,大食人真的有很多軍隊,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士兵的傷亡!”
拓跋成頗有些同感地注視著前方的戰事。
眼下的戰鬥,似乎有些膠著。
其他三個城門悄然無聲,聖龍人的騎兵,固然無法對城外森然的聯營,作出有效的威脅,但是聯軍也同樣無法進行有效的進攻,因此變成了雙方几乎可以說是平靜的對峙。
而只有北門內外卻是一片硝煙,成群結隊的步兵前仆後繼地殺來,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否還有理智,如此忽略生死的衝鋒,其悍勇的程度,竟然絲毫不遜色於正宗的風雨軍將士,因此在自身付出慘重的傷亡同時,也給了聖龍遠征軍巨大的壓力。
拓跋成並不認為這種主意,是大陸諸公國的將領想出來的,因為那些分散在綠洲上的小國,最頭疼的問題便是人口,他們絕對不會看著這些寶貴的壯丁,無謂的倒在這種純粹消耗的攻城戰上。
事實上,大陸諸公國精銳的騎兵,此刻都養精蓄銳的待在後方,隨時準備迎擊聖龍遠征軍的騎兵突擊。
所以,眼前這些充當炮灰的倒楣蛋,顯然都是大食計程車兵。
雖然沒有親自去過大食,但是拓跋成也一直聽往來絲綢之路的老人們談起,那是一個非常信仰真主的國度。
憑藉著對於真主的狂熱,這個原本只是從一個城市發展起來的帝國,橫掃了整個沙漠,征服了東面一個名叫波斯的大帝國,又出海遠渡到西大陸和炙大陸,全盛時期,甚至將大洋變成了內海,其擴張的勢頭,直到呼蘭帝國的興起方才緩和下來。
拓跋成不知道這樣的傳說是否真實,但是他卻知道,這個帝國的大量軍隊,都是由那些被征服國家的壯丁所構成,就如同呼蘭等軍事帝國一樣,這些倒楣的人往往被驅趕到了最前方,充當死亡機率最高的前鋒營,要嘛被後面的督戰隊斬殺,要嘛向前衝鋒。
而即便是真正屬於帝國計程車兵,也往往被那些宗教長老們灌輸了對於真主的信賴和狂熱,作戰起來同樣不懼生死,甚至以為真主獻身為榮。
事實上,之前聖龍遠征軍的勝利,在很大程度上,都得益於大陸諸公國和錫克教徒的混亂波及了全軍,否則如果單純和大食帝國的軍隊作戰,即便後者的戰鬥力並不突出,但是那種韌勁,足以讓遠征軍輝煌的戰果化作烏有。
這一點,至少現在聖龍遠征軍的將領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
城門外,在擊退了一波聯軍進攻之後,作出試探性反擊的錫國軍隊,竟然被後退的大食人給緊緊地咬住,眼看著後陣大陸諸公國的騎兵蜂擁而來,三千士兵就彷彿孤舟一般被驚濤駭浪所裹挾,片刻之後浪潮退去,留下的是一片屍首的狼籍。
“該死!”
站在李逸如身旁的錫國兵馬指揮使吉馬雙眼通紅,不要命的將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之上,任憑鮮血滴落地上,若不是被李逸如嚴令,他早就不顧一切地要率部,去援救那些可憐的族人。
“這樣下去不行啊,聯軍的兵力補充得很快,用不了一天功夫,他們的援軍便會趕到,到時候我們……”
同情地瞥了一眼吉馬,拓跋成低聲地提醒李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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