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對手,又何必自找苦吃?”
秋裡仿若洞悉了費全的想法,若有深意地看了部下一眼。
“屬下只是為秋帥擔憂!”
費全嘆了一口氣,略有些急躁地道:
“其實包括屬下在內所有將領都好安置,南征北戰效力帝國這麼多年,開闢了這麼多的疆土建立下這麼多的戰功,不說日後封君列侯,至少福澤子孫的財帛土地絕對少不了!可是秋帥呢?秋帥您為宰相施行這賞兵令,雖然讓帝國迅速恢復了元氣,重建了虎狼之師,卻也將天下計程車紳得罪了乾淨,如今遠征高麗,更是為李逸如小兒做嫁衣,而即便日後回朝,那白起主持青龍軍鎮守帝國勞苦功高,兵部尚書非他莫屬,還有什麼其他職位能夠彰顯秋帥的地位身份?”
“這你可就不必為我擔心!”
秋裡傲然冷笑了一聲:
“秋某隨宰相起兵,為的一是無愧父老祖宗,盡顯我男兒英雄本色;二是為了和風雨的患難交情、肝膽義氣,若要說那榮華富貴,當年我秋裡便有的是機會自己取來,又怎會如今反倒要向風雨乞討?”
“可是……”
費全皺了皺眉,正待說話,卻見秋裡擺了擺手,阻止了他說話,淡淡地道:
“我的去向,其實宰相早有安排,你大可不必為我擔憂,連那李家小兒也能夠得到封國,我和風雨這麼多年的交情,你還怕他虧待我不成?如今有這番閒心,還是幫我盤算盤算這高麗的戰事吧!”
“是!”
費全愣了一愣,有心想問秋裡風雨的安排,卻見對方一臉淡然,只怕是肯定不會說得了,當下按捺住心中的疑問,整理了一下思路道:
“高麗一向為我帝國的羽翼,只是這些年來帝國內亂也就無暇理會,這才給了安宇人一個可乘之機。如今安宇人幾乎侵佔了整個高麗的南部,扶植偽王,橫行暴虐,儼然將高麗變成了他們未來圖謀帝國的基地,帝國實在已經是不能夠再袖手旁觀了!宰相令秋帥此刻出兵,可謂及時,而且還選了一個好時機——眼看寒冬將至,那高麗的各處海港轉眼便要封凍,宰相這是要我等來個關門打狗,在陸地上聚殲安宇主力,以減輕我聖龍這萬里海疆的壓力!”
“是嗎?”
秋裡不置可否地漫應了一聲。雙目則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面前標記了高麗地形的作戰沙盤,這是他接到了風雨要他立即準備遠征高麗的命令之後,讓人制作的。
這作戰沙盤,完全模擬了實際的地形,丘壑起伏,河流四散,大好江山便如此真切地展現在眼前,讓人看了便不由湧起無限豪情。
“莫非秋帥另有高見?”
此刻,費全見到秋裡對自己的意見有些漠然,便驚疑不定地試探道。
“你忘了這裡!”
秋裡信手指了指,卻是在作戰沙盤之外的地方。
“什麼?”
費全茫然地問道。
“宰相早就在之前,便已經令雲笑天的藍鯨軍北上登州,你以為這是鬧著玩的嗎?”
秋裡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
“這……這,難道宰相想讓藍鯨軍和安宇人決戰海上?”
費全的臉上流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
這太瘋狂了。
誰都知道,儘管風雨主持朝政以來,十分重視聖龍水師的重建,然而水師和騎步兵不同,不是抓了一個七尺的漢子便可以增添一份戰鬥力的。戰艦的打造,水手的訓練,哪一樣不是用銀子堆砌出來的。
相對而言,如今的帝國水師,可謂是從一片廢墟中完全重新組建,在倉促之間根本沒有和始終全力以赴發展水師的安宇人抗衡。
“哼,安宇人算什麼?”
不料,秋裡的話讓費全更加駭異。
安宇人不算什麼,難道要讓藍鯨軍和麥堅艦隊正面對抗不成?
費全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了。
“哈哈,用兵打仗,可不是看誰的人多便能夠絕對取勝的,否則當年建立之初的風雨軍只怕也早就被人碾成了粉末,又哪來如今的輝煌和顯赫?”
眼見自己的幕僚一時之間跟不上自己的思路,秋裡大笑了一生,揭過不提,轉而豪氣沖天地道:
“好了,這海戰怎麼打,想必宰相心中早有腹案,也用不著咱們來操心!費全,傳我令下,高麗救援軍兵分三路,於五日後渡江南下,按照本帥制定的路線前行,不可戀戰,只需按時到達預定的地點即可!”
說著,秋裡自懷中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