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
“沒聽清。”
“算了,鼓掌吧。”
司馬圓簡單明快地將視線交還給主持人。市委班子集體起立,全場一片熱烈的掌聲。主持人難以自持地說:“多謝司馬圓老先生對我們的諄諄教誨……下面請前五位書法愛好者展出自己作品。這五位同學都是我校硬筆書法協會的骨幹。”
司馬圓微微點頭道:“第一副筆力遒勁,很有我好朋友夏涵魚味道。”
那位女同學如熟透的蘋果滿臉通紅。
主持人向諸位領導解釋道:“這位是夏涵魚先生的嫡親外孫女,書法協會會長……”
“哦,怪不得。”司馬圓又補充道,“這幅字貌合神離,只得其形未得其意。”
“您看這幅字能得多少分?”
“十分。”
“啊,滿分。”主持人驚愕道,“居然是滿分。”
“滿分一百。”司馬圓特立獨行道,“文化靠傳承,文明靠創新。你這幅王昌齡《出塞》沒有鐵馬金戈之聲,卻有江南春水之色;不倫不類,給你十分已是看在老友情分之上。”
第一位女同學紅著臉含著淚道:“多謝司馬爺爺指點。”
“呵呵。你的功力在這五人裡最強,有時間和老夏到我家裡來玩。”
“真的嗎?”女同學如釋重負道,“一定。我們一定……”
“第二幅《春江花月夜》意境不錯,可惜筆力不足。日後要勤加練習……”
“第三幅《念奴嬌赤壁懷古》文過飾非,……”
各有收穫的幾人恭敬地離開展臺。聽著司馬的講解,場下眾人沉醉在美景之中。劉詩詩握著手中的畫軸焦急萬分。“會不會成為笑柄?看這老爺子眼睛毒得狠。”
……
喝了口水,司馬圓雙眼發亮道:“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多的它山之石。”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主持人引話題道:“司馬大師,硬筆書法組的作品三十三幅,您認為那副最優秀呢?”
“《蜀道難》那副不錯。”司馬圓猶豫片刻道。
臺底下作者聞言激動得熱淚的盈眶。
“下面是毛筆書法組的作品。三十四號……”
司馬圓擰上瓶蓋走到前臺聞了聞墨道;“這幅不對。這是左無舟老友三年前的習作。”
“這……”主持人難以為繼。
司馬圓掃了一眼文質彬彬的少年道:“還不說實話嗎?”
“司馬老先生慧眼。”少年低頭說道,“這的確是我三年前老父親從渝州買來的。”
全場一陣騷動,少年氣息不穩道:“我爸是李剛。”
司馬圓笑道:“原來是這樣,你先下去吧。”
“原來是這樣。”主持人解圍道,“這位少年是和司馬老先生開了個玩笑。呵呵,一場誤會。”
“後生可畏啊!”司馬圓靠在椅子上道。
秩序恢復正常,司馬一番擲地有聲的評價讓眾人大開眼界。
“好。”主持人道,“比賽進行到這裡還有最後一副參賽作品。”
劉詩詩抱著畫軸走上前臺,底下爆出一陣鄙夷嘲笑之聲。
“搞什麼,一點也不像搞藝術的。”
“就是啊!長得還行,穿得太非主流了。”
“這是什麼流派。太畢加索了吧。”
面對眾人的歧視,劉詩詩泰然自若道:“你們懂個屁。”
這是什麼場合?市委領導小組會;這點評大師是誰?藝術大師司馬圓;剛才這非主流少女說的什麼話?你們懂個屁。
一般人能不激動?二班人能不生氣?
主持人哭笑不得地說:“這位小姑娘的火氣有點大,說話有點衝。”
司馬圓微笑地看著小女孩道:“這位同學,你可以把字曬出來讓大家看看。”劉詩詩笑著開啟畫軸道:“老先生,這幅字不是我寫的,是我一位朋友寫的。要是寫得不好,您可別罵我。”
司馬圓喝著礦泉水,饒有興趣地盯著劉詩詩。“這位小姑娘的性格和年輕時候的如怡倒有幾分相似。”
主持人故意高聲宣佈道:“請看——”劉詩詩展開宣紙,巨大“馳”字呼之欲出。
噗!司馬吐出一口水,驚詫地看著馬也馳。
見老者失態,抗議之聲鼎沸。
“一個字也來參賽。”
“這位女同學,和諧社會把你給救了。”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