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玄門劍。翻天兮驚飛鳥,滾地兮不沾塵。一擊之間,恍若清風不見劍;萬變之中,但見劍之不見人。”
雲行天連日來被呂高三人折磨壞了,又聞聽兮兮難免不悅:“道長自便,某去打柴了。”胎記道士話說半道鬱悶地講:“明日請早,我來與你談談太乙五行拳。”雲行天駐足道:“不必了,今日誤打誤撞已是大罪,怎敢再來打擾。”胎記道士不甘心地說:“螻蟻尚且有聞道之心,你怎無聽三清之意。廢話少說,能讓貧道指點一二,乃是你三世修來的造化。”
得了大造化的雲行天一點也不高興。提著柴刀往蒼山外圍走,一隊守山弟子攔住去路。這些武當外門弟子面容憔悴,彷彿熬了一個星期的通宵一樣。
“喂,站住。”
雲行天拱手道:“見過諸位。”
“你是哪個單位的?”
雲行天低頭道:“柴房有限責任公司。”
“原來不在編制,這裡的規矩你都知道?”
雲行天從懷中取出一串銅錢說:“這個可以懂。”
守山弟子將錢分與眾人,眾人對雲行天好感大增。
“兄弟,看你病怏怏的,是不是受了內傷?”
“兄弟,不瞞你說,再往前走就是元始林,裡面有很多兇猛的野獸。”
“看你挺懂事,我才告訴你。從這裡往左邊走,那裡的野怪剛被我們獵過。七日之內,不會再有什麼危險。”真是有錢好辦事,沒錢路難行。看官可見,如花美眷藏金屋,酒桌敬者鑲金肚。看官可聞,親戚鄰里漫清貧,娼盜反而變豪雄。
“多謝諸位。”雲行天提起柴刀告辭。領隊的道士交給雲行天一枚煙花彈道:“若是有事,拉動引線。兄弟們會趕去救你。”“多謝多謝。”雲行天心道,“收錢辦事,有關部門的人品還是不錯的。”
提著柴刀沿途盡是參天杉樹,雲行天望洋興嘆道:“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感慨歸感慨,活兒還是要幹。雲行天選了一棵半死不活的紅豆衫樹,“呸呸,”吐了兩口,專業地揮動柴刀。啪的一聲,大腿粗細的杉樹樹梢顫動,樹皮上有道淺淺的淤痕。“什麼狀況?”雲行天瞪大眼睛,“呸呸——啊嘿。”卯足了全力的一擊,唱亮亮杉樹一陣晃動,捲刃的柴刀脫手而出。
雲行天手腕發麻,腦袋嗡嗡直響。“我就不信這邪。”甩甩手腕,雲行天雙手緊握刀把,“一刀兩斷。”嗡啪,杉樹完美地防守反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