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想說不是,但曹雄已經在棋院查過了,職業棋手裡沒有這個名字,包括最新入段和已經退役棋手的名單。”曹英苦笑——他也不相信自已會被一位業餘棋手殺得如此之慘,但事實如此,他想不承認也不行呀。
“呃;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業餘棋界有這一號人物呀?是不是日本人又或者韓國人?”再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還是沒想出什麼線索,溫老三問道。
“唉,三哥,如果那個人是日本人又或者韓國人,我會看不出來嗎?那個人的京片子說的很溜,沒在北京住過十幾二十年,根本達不到那種程度。”曹英搖頭嘆道。
“哦,北京人?那是你的地盤呀?連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怎麼了,這個人來找你麻煩了?”溫老三是個熱心人,看曹家兄弟的神情,聽兩個人的語氣,顯然和這位王仲明不對付,是親三分向,是友三分親,他馬上關切地問道,朋友有事兒,他既然趕上了就不能不理。
第一百六十章 上門找事
正文'第一百六十章上門找事——
連續幾天的風沙之後,北京城迎來了一個晴朗的一天,白雲朵朵,如羊群般悠閒地在藍s…的天空漫步,陽光燦爛,照耀在每個人身上,溫融融,暖洋洋,好不舒坦,有老人帶著孫子孫nv兒在路邊空地上放著風箏,風箏高飛,遠遠的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孩子們跳著,老人笑著,和綠草、鮮huā、樹木構成了非常生動的畫面。
一輛白s…的本田汽車行駛在寬敞的柏油馬路上,車上有兩個人,在駕駛座上坐著的是陶然居的外聯部部長孫治,副駕史座上的則是留著山羊鬍子的溫老三。
“老三,看,那邊那座樓房就是棋勝樓。”孫治騰出手來,指著遠處的一處樓房說道。
“噢,呵,規模不小呀。”從車窗望出去,溫老三mō著下巴上的小鬍子笑道。
昨天,從曹家兄弟那裡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溫老三為曹英是大大的不平——人們在講述事情時,總會不自覺地站在有利於自已的立場,這也就是為什麼同樣的事情經由不同人講述會變成不同故事的原因,溫老三從曹家兄弟倆那裡聽到的版本自然是棋勝樓如何仗勢欺人,打壓其他棋社的事情,溫老三是湖南人,對北京業餘棋界的情況並不熟悉,所謂先入為方,把從曹家兄弟那裡聽到的當成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溫老三是一個講義氣的人,同時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這從他的綽號,“拼命三郎”可見一斑——水滸傳中,拼命三郎為了義氣,可以一個人劫法場,溫老三呢,那也是一個可以為朋友兩肋chā刀的漢子。
覺得曹英受了欺負,陶然居受到打壓,溫老三熱血上湧,簡直比曹家兄弟還忿忿不平,連聲質問兩兄弟,為什麼不找棋勝樓再拼再鬥。
曹英苦笑搖頭,他自知這一次受到的打擊太重,短時間內很難恢復,而且他對王仲明實在是沒有信心,怎麼鬥?當然,他是不會這樣講的,怎麼說他在業餘棋壇也是個人物字號,一盤棋被人家殺得嚇破了膽,這種話怎麼說的出口?
所以,曹英的解釋是比賽已經結束,所謂認賭服輸,自已先前既然已經同意百勝樓陳百川提出的解決方案,而且三家棋社也都照著解決方案的規定去做了,自已再怎麼不服,也不能推翻既成事實,不承認爭期結果,要求再比一場,因為那樣一來不僅得罪了陳百川,而且還會落下一個說話不算數的惡名,以後誰還敢和陶然居合作共事?同樣的道理,曹雄也不能出面,因為曹雄是他的弟弟,陶然居的副總經理,曹雄出面,也等同於他的出面,所以,在短時間內,在沒有新的事由之前,陶然居是沒辦法去找棋勝樓的麻煩。
溫老三一聽,俠義之心上來了——因為有先前的約定,陶然居的人不方便去找棋勝樓的麻煩,但自已不是陶然居的人,陶然居不能做的事,自已可以做呀!
於是,溫老三自告奮勇要代曹英出頭,雖然已經無法贏回天元戰的承辦權,至少可以滅滅棋勝樓的氣焰,為曹家兄弟出一口惡氣,而且,身為業餘四大天王中的一員,他也想見識一下兒那個贏了曹英的王仲明到底是怎樣一個三頭六臂了不起的人物。
溫老三主動出頭要去找棋勝樓的晦氣,曹英當然是喜出望外,溫老三贏了自然最好,就算是輸了,也和陶然居沒有關係,裡外裡只賺不賠的買賣為什麼不做?
所以他便答應了溫老三的要求,第二天安排孫治開曹雄的車送溫老三去棋勝樓,至於他自已,則留在陶然居等候溫老三的好訊息。
沒有將車開進棋勝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