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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職業棋手不會下棋’?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胡說八道嗎?”崔尚志卻是沒有看過那期節目,聽曹雄所講大感驚訝,當即問道。
有問有答,對於講話者是最大的鼓勵,有崔尚志的配合,曹雄更來勁兒了。
“嘿嘿,所謂的‘職業棋手不會下棋’,就是說有些職業棋手下出的棋根本沒有棋的味道,平庸無比,就象老和尚唸書似的讓人昏昏yù睡,提不起半點兒jīng神。”
“呃。。。。。。,這話是誰說的?說的是誰?”崔尚志好奇問道。
“呵,你問的這兩位都在呀,喏,就在這張餐桌上,你可以猜猜呀。”曹雄得意地笑道——崔尚志呀,還真是一個當捧哏的好材料啊。
就在這張餐桌上?。。。。。。崔尚志驚訝地向餐桌對面望去。
——剛才曹雄特意指出那期節目中講的是譚浩強和李強在圍甲聯賽的對局,所指不會下棋的那位自然是此二人中的一位,李強不在現場,那麼不用問,譚浩強肯定就是所指的那一位。所以,需要猜的只有說出這句話的那位。
孫治是絕無可能,不過弱業六的水準,給他個膽子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金鈺瑩,陳見雪?女子棋手的實力本就比男子的弱些,即使是新一代女子棋手中的最強者金鈺瑩,其實也就是男子二流的水平,而且這兩個人也都是職業棋手,豬八戒啃豬蹄——自殘骨肉的事兒應該不會做的。
排除了所有的可能,留下來的便是唯一的真相。
——王仲明,一定是他!
譚浩強的臉sè變得非常難看,人活臉,樹活皮,他對王仲明談不上惡感,當然也談不上好感,所以原本打的主意是不去理會,全當這件事兒沒有發生過也就罷了,時間久了,自然也就淡了,不過是一期普通的電視節目,在意它幹嘛?問題是曹雄把現在把事情端了出來,他還能繼續裝糊塗嗎?
王仲明皺了皺眉頭,他很真切地感受到了曹雄所發出的敵意,不過,這敵意到底是衝著自已還是衝著譚浩強呢?和譚浩強敵對他能夠理解,所謂情場如戰場,兩個年輕人對金鈺瑩都有意思,此刻碰到一起,不火星碰地球的撞出火花才怪了。可對自已呢?曹雄有什麼理由對自已這麼大的敵意呢?雖說在三社爭霸時自已曾經贏過曹英一盤,但那也算不上多大的傷害,終究天元戰決賽舉辦權當時即使曹英贏了也不等於就落在陶然居的手裡,既然如此,他弟弟也沒必要那麼恨自已吧?
孫治卻是暗自慶幸——有曹雄這樣明目張膽的挑撥,自已做的那些還算是事兒嗎?曹雄這個人xìng格很怪,脾氣很壞,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處,世界真是奇妙呀!
“王老師。。。。。。,不會是您說的這些話吧?”崔尚志試探著問道。
“片花是節目組製做的,我只負責講解棋局,我不記得自已說過那些話,我記得我說的是‘從開啟局面的角度來看,實戰的招法顯得太過平凡’。”王仲明答道,他不覺得自已對不起誰,那只是一場誤會,挑明瞭也好,正好可以把事情解釋清楚。
解釋清楚了那自已還挑個什麼勁兒?曹雄當然不會就此收手。
“譚浩強,聽到沒?‘實戰的招法顯得太過平凡’,呵,說的還真客氣呢。你真應該好好謝謝人家。嘿嘿,平凡,平常,平淡,平庸,同義詞還真多呢。”曹雄笑道。
譚浩強的臉sè更加難看,作為一位棋手,被評價為平凡,平庸總不會是一件露臉的事情,尤其還是在金鈺瑩面前,他不知道,自已是該恨王仲明還是恨這個曹雄。
“哎,曹雄,有點兒過份了。”連崔尚志都有點兒看不下去小聲地提醒著——雖說他和曹雄現在並不完全是在職業圈子裡混,但也沒必要得罪譚浩強吧?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譚浩強在圈子裡的朋友也有很多,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見面的時候難免尷尬。
“呵,有什麼過份的,實話實說,咱就是這個脾氣。”曹雄哼道,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
事可忍,孰不可忍!
“曹雄,你什麼意思?!”狠狠的瞪了王仲明一眼,譚浩強把矛頭指向曹雄——王仲明在節目中貶低自已的棋藝固然有氣,但曹雄當面挑事,揭人傷疤的行為更加可惡。
“幹嘛問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問他呀。”曹雄冷笑,揚了揚下巴,所指的物件正是王仲明。
“問他?。。。。。。”譚浩強糊塗了,曹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嘿嘿,他把你的棋評價為平凡,又不是我,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