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佈,這樣的理由,應該可以得到棋迷們的諒解吧?
“可能這是最好的方案了,只不過需要王仲明的配合。”張學斌說道——現在這種時候,當事人的說法遠比官方可信度高得多,網路論壇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官方機構不闢謠還不知道真假,一闢謠才敢肯定是真的’,假如王仲明說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而棋院表態說是應棋手本人的要求才保密的,毫無疑問,棋迷們相信的肯定是王仲明而不是棋院。
“王仲明的確是說過類似的話,他應該會配合的,等會兒我再給他打個電話把事情落實一下兒。”孫文東答道。
“那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話說回來,他既然肯復出參加比賽了,為什麼還不肯公開自已的身份呢?如果當時他肯公開身份,我想直接得到三星杯的外卡也很有可能。”張學斌提出疑問。
“這個很好解釋,因為他是一位真正的棋手,也是一位有實力的棋手,他不想利用過去的名氣在三星杯中得到特殊待遇,而是要靠自已的實力從預選賽一步步的向前挺進。”孫文東馬上答道。
“呵,你是王仲明肚子裡的蛔蟲嗎?他還沒說你先就知道了?”張學斌笑著問道,看這意思,孫文東大有想當王仲明的經紀人的架式了。
“呵,解讀嘛,當然是往正能量那邊靠了,換成您大概說的比我還要慷慨激昂呢吧?”孫文東笑著反問道——娛樂圈需要偶像,圍棋界同樣需要偶像,歷史上日本的六超,中國的聶馬雙雄,韓國的曹李師傅,不就是那個時候的偶像嗎?現在的中國圍棋強手雖多,卻沒有那種一枝獨秀,獨領風騷的偶像級人物,而偶像的出現,除了‘偶像’本人的實力和表現外,推手的宣傳和包裝所起的作用也是至關重要。做為中國棋牌運動的主管機構,下棋,贏棋是棋手的事兒,而管理,宣傳方面則是棋院的事兒,自已的解讀固然有在說官話,漂亮話的嫌疑,不過只要棋迷們喜歡聽,體委上級領導喜歡聽,那還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呢?
“呵呵,那倒是。”張學斌笑道,孫文東拍的這個馬屁讓他十分受用,說到這方面的才能,他是很有信心的,在中國當官,沒點兒真本事那是絕對不靈的,隨便拉出個村支書都能在千人大會上脫稿演講個把小時,何況他這樣的棋院副院長呢。
下個要解決的問題,王仲明八年沒有履行職業棋手的義務,中國棋院是否要做處罰。
“怎麼處罰?”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黃德志喃喃道。
所謂不以規矩,不成方圓,按道理,不告而辭,八年時間不回棋院報道,棋院總該有點兒反應才說得過去,如果是一般的棋手,這應該算不上什麼難道,輕者禁賽一年半載,重者開除出局,取消職業資質等等,問題是王仲明不是一般的棋手,那是能夠在世界賽場上大展神威,斬將奪旗,常山趙子龍式的人物,此次復出的第一戰就輕鬆打入三星杯四強,對這樣的人開罰單,那可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輕了,是在撓癢癢,重了,人家當年可是意無反顧,在最風光的時候說走就走,一走就是八年,當年那件事兒直接造成棋院管理高層的動盪,引起上級體委領導的震怒,不久之後棋院的管理層便被更新換代,那麼這一次,萬一王仲明不肯接受棋院的處罰而公開宣告正式退出中國棋院呢?不說上級體委領導的問責,單是萬千棋迷的怒氣就夠棋院管理層喝一壺了吧?
“無非是罰錢,禁賽看怎麼選擇了。”孫文東說道。
“禁賽?絕不可以,這樣一位大咖,棋院盼著他出成績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禁止他參加比賽?那不是瘋了嗎?”張學斌立刻表示反對——黃德志千辛萬苦,想盡辦法才好不容易讓王仲明覆出參加比賽,又怎麼可能給人家禁賽?真要是那樣,當時又何必費那個勁兒呢?
“對,那是親者痛,仇者快的利敵行為,別人不清楚,趙林昌肯定是樂於看到咱們自縛手腳,自已把自已最能打的大將關起來。”果然,黃德志和張學斌的看法完全一致,棋院正需要人才出成績的時候,怎麼能自毀長城呢。
“不能禁賽,那就是罰錢了,罰多少合適呢?”孫文東問道。
這個問題同樣很難,因為以前並無先例,沒有參照對比,怎麼做判決呢?倒不是說之前沒有棋手不經領導同意便脫離中國棋院,但那些棋手的下場要麼是轉行去做別的,要麼是去日,韓繼續其職業生涯,不再歸中國棋院的管理,也就談不上什麼處罰,最多就是後補一道公文,開除了事兒。而當時王仲明離開鬧得那麼沸沸揚揚的時間,因為不知道他的去向下落,中國棋院都沒敢發公文開除,更何況是八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