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原本和她的價值觀念是相悖的,可架不住如此頻繁的洗腦,她也漸漸產生了懷疑,郭品驥瞅準時機,放她走出了紅色大宅,走入了北望村中。
所有的北望村人已經接受了郭品驥的命令,見到她,只許叫她“舒子伽”,反覆固化她是舒子伽的記憶,並且透過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來讓左伊人的記憶發生混亂,混淆她原本對於自己的認知。
在後來,木梨子進入北望村的時候,也險些被這個詭異地方的魔力俘虜,對自己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木梨子是什麼人?她是個擅長心理分析的人,而且算是個相當理性的人,都險些中了招,那當時的安呢?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儘管比一般的孩子要聰明一些,但心智決不能算是成熟的。
郭品驥真的做到了,左伊人被成功地替換了記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左伊人的年紀大了些,又比一般的孩子聰明太多,這些強行被灌輸進來記憶雖然取代了她原本的記憶,但和她內心深處潛藏著的價值觀是相反的,因此,她極為痛苦,覺得自己殺死了自己的“弟弟”,殺死了自己的“奶奶”,即使在回到神學院後,她也不間斷地感覺到,內心的良知在譴責和折磨自己。
除此之外,她因為使用了太多的麻醉藥劑,落下了偏頭痛的毛病。
這些問題,一點一點慢慢暴露了出來,郭品驥也很快發現,他可以把記憶灌輸進人的腦中,可是要徹底改變那個人的價值觀實在是太難了,除非那人是個孩子,價值觀並不完善。
左伊人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
郭品驥敢保證,假如左伊人被觸發了某個記憶點的話,她有可能記起過去的一切。
察覺到這點不可彌補的缺陷後,郭品驥擬定了另一套計劃,另一套更加直接的計劃。
要把她放到正常的社會中去,前提是要消除掉她所有的記憶。
要做到這一點的話,還是動用醫療手段比較靠譜。
於是,郭品驥就默許了弓凌晨對修的暗害,當修的毒癮發作時,他指導著弓凌晨,製造出一出她為了修要叛變神學院的戲碼,把她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為她動了一個腦部手術,干擾了她腦中的海馬體講到這裡,望著一臉詫異的卓格格,露出了一個微笑:
“說起來,這個做手術的人,你應該也聽說過他。他叫文綱。”
卓格格仔細搜尋了一番自己的回憶,不記得自己有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便搖搖頭,說:
“我不認識。他是誰?”聳聳肩,反問:
“你不認識文煜嗎?”
卓格格的眼睛再一次睜圓了:
“你說誰?”
她聽夏綿提過,那是一個女法醫,和他們也算是相熟的,卓格格也見過她一兩次,不過沒有面對面講過話就是了見卓格格吃驚的模樣,微點了點頭,道:
“就是文煜。文綱,是文煜的父親。”
簡單地說。就是郭品驥找到了專攻腦科的文綱醫生,拜託他為自己私下裡做這麼一臺匪夷所思的手術。
文綱是郭品驥透過黎朗認識的朋友,和郭品驥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乍一聽到他這種想法,還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自然不答應。
他作為一個醫生。私下裡做手術本來就是違規,怎麼還能做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郭品驥見文綱不答應,也乾脆利落。直接動用了武器,用槍對準了文綱的腦袋,並毫不猶豫地甩出了自己的王牌。
郭品驥威脅文綱的手段很簡單,就是拿他的寶貝女兒做籌碼,威逼他答應為左伊人動手術。
在去找文綱前,郭品驥就叫卓格格和弓凌晨的師傅奧斯丁去監視上了文煜,只要文綱堅決地拒絕了他,並打算報警的話,文煜立刻就會性命不保。
在向文綱陳清了利害關係後。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的文綱根本無計可施,只能蒼白地尋找著藉口,比如說沒有護士幫忙,比如說有可能會發生醫療事故,比如說他的工作室裡的各項設施不是很到位,消毒措施做得也不是很健全。如果出現了紕漏怎麼辦。
文綱列舉出了種種難處,想要打消郭品驥這個念頭,可是郭品驥像是根本沒有把文綱的擔憂放在眼裡一樣,他反覆重複的只有一句話, 這個手術非做不可。而且最好一定要做成功,至於什麼醫療條件,完全無所謂,只要別把左伊人給弄死了或是弄傻了,悉聽尊便。
出於醫德和人道的角度,文綱本不該做這臺手術,因為假如病人腦中的海馬體受傷,過去的記憶不僅會受損,